胡欣然說這話時,餘光還瞥著許顏,生怕誰聽不出來。
許顏眨巴著眼望向陸北昂,陸北昂百無聊賴的用筷子撥拉碗裡的白飯,一臉“你自己解決”的表情。他知道也不能太慣著許顏了,總得讓她自己戰鬥幾回,否則他不在的時候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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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顏見狀,放下了筷子,認真的看向胡欣然,露出了她在特定時候才會露出的無比柔和溫良的笑容,特定時候指的就是她這隻小白兔要黑化的時候。
許顏輕聲道,“胡阿姨您說的對,我也聽說過‘咬人的狗不叫’這種說法,但其實要分辨人是真的沒心機,還是裝做沒心機,也很容易的。”
胡欣然被“阿姨”兩個字刺激到,眼神凌厲的剜向許顏,“你說說怎麼分辨?”
許顏咧嘴笑的很是天真,不緊不慢道,“如果你沒做什麼事,她也害你出了一些事,就是有心機。如果你沒那個意思,她非冠冕堂皇說你有那個意思,就是有心機。當然,這也不光適用在平時話少的人身上,那些話多的人也一樣。人固然有心直口壞,但同樣的,也有心懷鬼胎不是嗎?”
胡欣然被許顏開頭那個笑騙了一下,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許顏是把矛頭對準了她。
所謂的沒什麼事,卻害出了事,不就是指她對許顏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茬挑釁嗎。
所謂的沒有那個意思,卻硬說成那個意思,不恰恰指向她剛才說的那句話嗎。
許顏完全是直接用了胡欣然的套路,你拐彎抹角,我也拐彎抹角,而且我還借力打力,將你潑過來的髒水,還給你。就看你還能不能潑回來了。
答案當時是不能的。
胡欣然嘴皮子功夫好使,腦子卻未見得也那麼好使。
許顏在轉頭撂筷子這麼會兒的時間裡,就想到了懟胡欣然的方法,用詞用句還滴水不漏,讓人挑不出毛病。
你想說她罵人吧,她沒有。你想說她諷刺吧,她說的東西還都是胡欣然說過的。如果胡欣然對號入座挑明瞭許顏說她,那也就證明了她也是不懷好意,而且還是她挑的頭。
胡欣然被氣的嘴歪眼斜,惡狠狠的瞪著許顏,除了瞪著,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眼看戰火要熄滅,米思思眼波流轉,卻又來往火苗上澆了一勺子油。
米思思一臉溫婉嫻靜,看似不經意的道,“其實還有一種更明顯,就是平時不言不語,忽然在某一時刻又伶牙俐齒的人,明明有口才,平時為什麼不表露呢,既然懂得鋒芒內斂,內心活動多,心計當然少不了。”
許顏有些驚訝的看著米思思,不明白她為什麼說這句話。
她的發言在這種情形下實在太突兀。
然而面對許顏的注視,米思思連頭都不轉,就當不知道一樣。反正她就是想挑起戰火。
米思思餘光偷偷打量了一下陸北昂,發現陸北昂眼底一片冰涼。
她有些心驚,卻也是意料之中。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明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卻還飛蛾撲火。
而米思思與別人不同的是,她沒有任何內疚感,她覺得自己的行為理所當然。
米思思覺得她愛陸北昂,那麼為愛做一些傻事,沒什麼可要受指責的。相反她還覺得自己很勇敢,很偉大。
米思思是大明星,千金小姐,光鮮亮麗,光芒四射。
張揚而優秀的人總是會心狠,對自己狠,對別人也狠。
米思思更是其中極端者,她信奉勝者為王,而道德與正義,都是勝者左右的東西。
可卻忘了,人最不應該做的,就是道德綁架。
憑什麼你想要,就要破壞別人的。
胡欣然聽了米思思的話,冷笑著道,“說的就是。許顏,我說平時怎麼不見你說話這麼頭頭是道呢,說實話,有時候我都覺得你是個啞巴,不管我們說什麼,你都沒反應,只會瞪大了眼睛往北昂身後縮。既然你今天這麼會說,那你就解釋解釋這件事吧。”
許顏心想,我愛不愛說話跟你有什麼關係,我話多話少你也要管。
可是這話不能說,說出來是她沒禮貌。
胡欣然仗著自己是長輩,什麼話都能往外冒,她可不行。
就在許顏為難的時候,厲正庭突如其來的發話了。
“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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