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這白衣男子繼續說下去:“凡事留有一線,自然是好的,有些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了大義,但也有人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了自己的野心,你想想你是哪一種人呢?”
這句話說的莫名其妙,但是這個使用毒掌的卻明白,這個白衣人居然知道他想要做的事情,但這又怎麼可能呢?
果然這白衣男子接著說道:“周瑾離我記得你是叫做這個名字對吧。報仇心切有時候可以理解,但是引兵番兵入華夏難道你的親人看到你這樣做會心安嗎?你好自為之,另外,你因為練功緻使體內積累下來的毒反噬我也替你解了。”
白衣男子對三人說道:“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在這三人走後,這個白衣男子說道:“既然來了,那麼就出來吧,又何必躲躲藏藏。”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前輩不也躲了這接近十五年嗎?既然是同道中人,那麼就誰也說不上誰了吧。”
這白衣人說道:“同道中人?我可不是你這般王孫貴胄。”
“前輩既然早已知道我來了,但現在才戳破,那些話不只是對周瑾離說的,同樣是對我李曄說的吧。”來人正是李曄,峨眉派的叛徒,同時他真正的身份,也只有少數幾人知曉。
“哦,你既然自稱自己是李曄,那麼不怕是玷汙了你曾祖的名諱嗎?”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恐怕前輩你自己的麻煩都處理不完,還要去管他人的事。況且,你已經不在塵世十五年了,江湖早已不再是你們的時代了,十五年的光陰你都等過去了,我倒是想要知道,是什麼讓你重出江湖了呢?”
這白衣男子長歌當空:“南風吹山作平地,帝遣天吳移海水。王母桃花千遍紅,彭祖巫咸幾回死。
青毛驄馬參差錢,嬌春楊柳含細煙。箏人勸我金屈卮,神血未凝身問誰。
不須浪飲丁都護,世上英雄本無主。買絲繡作平原君,有酒惟澆趙州土。”
長歌之中好似有著無盡的心酸,也好想在發洩無盡的牢騷,滿腹的惆悵,一切似乎都在他這一曲之中暗淡無光。
李曄雖然不瞭解當年的內情,但也聽說過當年的事情。李曄哼地一聲說道:“不過前輩你看來還是當年那樣,沒有雄心抱負,不然的話,以你現在的武功早就建立起一番豐功偉績。”
這白衣男子也不生氣,微微一笑,說道:“看來你到揚州的路很長啊!”
這句話別人聽不懂,可是李曄卻能聽懂,唐末,江淮大亂。昭宗天覆二年,淮南節度使楊行密在揚州受封吳王。天佑十六年,楊渭正式建吳國,以江都為國都,改揚州為江都府,改元武義。吳天祚三年,南唐滅吳,以金陵為國都,以揚州為東都。南唐保大十五年,後周改江都府仍為揚州。
這揚州正式脫離唐的管轄正是唐昭宗李曄,剛剛逃跑的那個周瑾離其實就是周宗的小兒子,南唐雖然尚未亡國但已經是朝不保夕,還在宋軍的節節攻勢下宋朝統治中原已經是已定之勢。
而揚州,現在仍然是南唐的地界,之前這個白衣男子對周瑾離說的話,意思是說,南唐要想存活,就要靠自己的力量。勾結西域勢力,或許能夠勉強存活下來。
可如果這樣的話,雖然能夠得到一時的安切,不過自己還有什麼話語權,那麼和當年的兒皇帝石敬瑭有什麼不同呢。
這個時候這白衣男子說的話也是同樣的意思,繼續說道:“你李唐王朝要想復甦,那麼依靠的只有自己,靠你自己去贏得民心,民心所向才能天下無敵。你臨老糊塗,卻要做他人的奴隸,幫助外族殘害中原人,不光是害了他人,同樣是害了自己,你好好想想吧。”說著一掌向李曄擊去。
但是這一張卻並沒有打在李曄身上,因為李曄在身邊多了一個人,這個人正是李曄的女兒李青梅,雙掌相交,李青梅跌出一丈開外,這白衣男子身子也不禁晃了晃。
看到自己的女兒被摔出一丈之外,並且暈了過去。
李曄心中著急,說道:“風天正,你怎麼對我都沒有關係,但是你要敢動我的女兒,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何況你乃是一派武學宗師的身份,對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出手,不嫌過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