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衣男子一來並沒有使用指力遙擊,二來並沒有和沙如雪接觸,可就憑藉自身功力已經制住了沙如雪。
沙如雪雖然說算不得高手,可跟隨葉明徹數年,也學了不少本領,但在這人面前也只能算得“米粒之珠”了。
另外幾人一看這情況,便知道他們如果單打獨鬥對付這個人,比之沙如雪結果也強不到哪去,但他們每個人在西域都是赫赫有名,也都不想被其他二人看扁了。
這白衣男子看到,這幾個人的兵刃不同,但是,已經窺得上乘武學之門,比剛剛那個沙如雪強得多了,倒是想要看看他們會出什麼招式。
這三人一人用長劍,另外兩個人一個用判官筆,一個空手。
那個使用長劍的一出招便使用極為凌厲的招式,一招分刺七大要穴,然後點點寒星,向白衣男子刺來,可誰知道,這個白衣男子,居然連躲都不躲,就這麼讓他刺了過來。
要知道這一招本來就是,出招之時,分刺對方,對方必然要躲開,但是其中必然會有厲害的後招,以快劍攻來,令對方在快劍搶攻之下,避無可避。
可是這個白衣男子連躲都不多,這叫劍招已經失去了威力無法施展後面的攻勢。
當長劍刺到這個白衣男子身上的時候,那個使用長劍的人突然覺得自己的劍居然被吸住,於是加緊內力向前攻入,但只覺得劍尖不住的跳動,而且自己的手居然快要握不住自己的劍了。
這個白衣男子雙眼微眯,輕笑道:“青城派的七星聚會,如果是青城派的張初平用出這招可比你好的多了,這一招的要點,那是招與招之間的連續性,如同抽絲剝繭,源源不絕,你出招時太過急性子,不光是出劍的時候要快,還需要劍招足夠凝練,再練幾年,或許能夠有所成,回去吧!”說完這句話,只見到,啪的一聲,長劍直接被一根手指彈落,然後叮地一聲插在地上。
看到這個使用長劍的人吃虧,後面那倆人,也上來幫忙。
那個使用判官筆的,使用的是鯨魚點穴,其中的筆法,似乎在旋轉,勁力也是出其不意。
這個白衣男子看到這種筆法,想到,“據說是海南劍派的武功,後來分傳數家,這點穴絕技便是其中絕學之一,我到要好好看看。”
所謂藝高人膽大,那個使用判官筆的使用雙筆點穴,雙筆截脈,而且點穴之時並不是直接點穴,而是截脈制穴。
那判官筆向這個白衣男子戳來,白衣男子讚了句:“來得好。”
不過這個白衣男子誇讚的是筆法招數精妙,而不是這個出招的人。
這白衣男子說道:“看來你很擅長點穴,那麼我們就比比如何?”
那個使用判官筆的本來沒什麼把握,一聽這白衣男子要和他比點穴的功夫,就再次來了信心。
雙筆不住的跳動,如同兩條銀龍一般,不斷籠罩這個白衣男子的要穴,但是每當他的判官筆要點入這個白衣男子的周圍一尺都會被截回來,反制他的穴道。
這白衣男子心想:“這筆法果然精妙,若不是我的功力高於他,恐怕早就被他制住要穴了。”說道:“不愧是海南劍派絕學的變招,果然不凡,我倒是要討教討教。”說著同樣使出判官筆的招式,只不過他的手上並沒有判官筆,只能以指代筆。
那個使用判官筆的暗暗叫苦,他的點穴手法是他的武學精華所聚,可是在這個白衣男子面前,居然毫無秘密可言。
他所出的每一招都是出其不意,但每一招都會失去運用,被這白衣男子接住,然後利用他出招時留下的間隙,反過來對付他。
最後那人看到這個白衣男子居然和那個使用判官筆的相持不下,雖然知道那個白衣男子只是出了不到五成的功力,不過這也正是一個好的機會,想到:“既然他看不起,我們,那我就讓他吃個大虧。”
於是趁機偷襲,只看到他的手掌心已經變成了硃紅色,如同被烈火燒過的鐵塊,向這個白衣男子印了過去。
這個白衣男子看也不看,就像是沒有看到似的,受了他一掌,並沒有運力反震,但好像這一掌沒有打在他的身上似的,繼續和向那個使用判官筆的“討教”。
這時候這白衣男子非常平靜地說道:“赤沙掌嗎?這武功、這武功,可惜了,唉!”說著話還嘆了口氣。
這個使用赤沙掌的人問道:“你嘆什麼氣,難道是消遣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