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嶽本身也很苦惱:“它們一出現,我渾身都不自在,還總是幹擾我!這些年都沒有造出新族群了!”
戚遠很感慨,世界融合給地球人類帶來了傷痛與進步,給阿瑞納達人帶來了滅頂之災,給諸神帶來了徹底消滅憎惡的機會,而對於這些生活於宇宙、星系中的生物,就是帶來一些煩惱罷了!
如果說,伯嶽他們就是博卡布口中的星海之民的話,從生存能力上來講,也確實足夠強大。
“伯嶽,你們知道咱們的宇宙的名字嗎?”戚遠想到了一個最簡單的方法,辨認伯嶽他們是不是星海之民,博卡布不是說,顓墟這個名字就是他們所命名嗎?
伯嶽似乎沒適應戚遠轉變話題的速度,愣了一會兒才回答:“豎芫說過,他以前見過一位旅行者,說宇宙叫顓墟。”
戚遠說不上來是失望還是高興,失望在於伯嶽他們果然不是星海之民,雖然這與伯嶽表現出的知識和能力相匹配,而高興則是等到他告別了伯嶽,還是可以繼續尋找星海之民的,那些最接近融涉世界的凡物,一定有著許多更深的知識,只要找到他們,就能請教。
於是戚遠在複雜的心情中,開始向伯嶽推銷科學,好在一件工具好不好用,只要到了能工巧匠手裡,立刻就能判斷。
伯嶽在長久生命中,事實上自覺不自覺地,便採用了很多支離破碎的科學方法,比如定量排除法等等。
過缺少交流者,他們這個小團體才不過五個經常聚會在一起的個體,發展起來,出現偏科就是很正常的了。
最終,戚遠和伯嶽互為師生,向對方學習的同時,也向對方傳授,這樣時間就過去地很快了,就像伯嶽一直以來沉醉於製造生命族群一樣,根本不曾在意時間過去了多久,就連最基本的時間單位都沒有明確規定。
而離開了地球的戚遠,再想計算時間就不能去依靠什麼日升日落了,宇宙間的太陽不要太多!
他必須以光的速度為標尺,一秒、一天、一年,都是光位移多少距離所用的時間。
人類的大社會,為了適應地球自轉、公轉的變化,而去修改歷法,分出新舊不同,但是學界的小社會,並不會因為這些變數的改變,而去換一種標尺。
覺中,一年時間就過去了,離得最近的豎芫最先到來。
戚遠看著面對自己這一面的星球表面,開始緩緩聚攏山巒、凹陷盆地,最終一個眉眼俱全的類人面孔,出現在剛剛到來的小天體的表面,就連目瞪口呆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伯嶽沒有提前告訴戚遠,他的朋友們都是什麼樣的生命,戚遠也從沒想過,幻想中的天體生命,有朝一日真的會出現在自己面前!
得伯嶽說豎芫不方便落到行星表面去!
雖說豎芫的體積看起來遠遠不如伯嶽落腳的行星,但是兩個天體的親密接觸,想想就知道有多麼不方便!
隨著豎芫的到來並加入學習討論,譫艾、迓和駁也先後抵達。
譫艾和駁是戚遠很熟悉的碳基生命,前者的外貌很像爬行動物,但他是直立行動的,兩個眼睛沒有長到臉頰兩側,而是類似人類一般,外貌很是怪異。
駁與戚遠最為相似,不過他除了兩條下肢,另有四支手臂,戚遠很懷疑他是由偶蹄類動物進化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