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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那些專門索命的亡靈吧?”艾克斯壯起膽對蒙迪歐疑問。
“當然不是,如果我是邪惡的鬼魂,你早就沒命了。”蒙迪歐本來想對艾克斯開一個玩笑,但是考慮到艾克斯現在的神經可能承受不起,就實話實說了。
“那你怎麼和我叔叔的亡靈不一樣?看起來好詭異!”艾克斯有些不放心,繼續詢問蒙迪歐。
亡靈也就是鬼魂,雖然說法不一樣,但本質是一樣的。艾克斯見過榮格的鬼魂,卻不會感到害怕。見到蒙迪歐的鬼魂時,艾克斯怕得要命。這是因為蒙迪歐故意要嚇唬艾克斯,那時候蒙迪歐以為艾克斯是一個背棄信義的小人。
“你見過其他的亡靈?”蒙迪歐有些好奇了。
“對,他就是我叔叔。”艾克斯也想明白了,既然蒙迪歐不是專門索命的兇靈,那也沒什麼好害怕的了。於是艾克斯就和蒙迪歐大致說起了與榮格的鬼魂相見的經過,只是將守望啟示錄和伯德省略了。
“哦,原來如此。”蒙迪歐點了點頭,對艾克斯說:“所謂的亡靈,或者鬼魂,都有一些魔法手段。我們可以利用那些魔法手段讓普通人産生幻覺,讓他們恐懼,利用他們的恐懼在心裡上擊潰他們,從而真正在現實中擊潰他們。這些手段對於普通人來說很詭異,但是對於魔法師來說就是很平常了。一般來說,亡靈並不是很強大。你的叔叔不願意傷害到你,他就沒對你使用鬼魂的手段,所以你就覺得他不可怕。”
“原來是這樣,那你剛才恐嚇我的手段是什麼魔法?”艾克斯放下恐懼後,就變成了十萬個為什麼的“問題”兒童了。
“你縮在角落裡不大妥當吧,過來到椅子上坐吧!”蒙迪歐對艾克斯伸出手,表示要拉他起來。
艾克斯看著他伸過來的手,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握住了蒙迪歐的手,藉著他的手從地板上站起來。艾克斯接觸到蒙迪歐的手時微微一僵,因為那隻手給艾克斯的感覺就是一根冰冷的木材。
原來鬼的身體和傳說中的的一樣,是冰冷的。艾克斯在心裡吃驚地想。
艾克斯跟著蒙迪歐來到了客廳的椅子邊摸索著坐下,蒙迪歐坐在他的對面。蒙迪歐看到艾克斯不適應黑暗,就一指高腳燭臺,一朵綠色的火焰出現在燈芯上。
“哇!這就是鬼魂的魔法嗎?”艾克斯贊嘆起來,他很嚮往魔法,但是根據榮格所說的,他估計一輩子都無法學習魔法了。
“不是,只是一些小手段罷了。”蒙迪歐擺了擺手說。
“那什麼才是鬼魂的魔法,是剛才你嚇唬我的那些手段?”艾克斯好奇地問。
“你的好奇心果然很強啊!”蒙迪歐從艾克斯一個月的學徒生活中就已經瞭解到這一點了,毫無意外地說道。
“這個不能說麼?”艾克斯感到有些失望。
“也不是不能說的。”蒙迪歐大概是繼承了他父親卡朋特的和善性格,對待別人很坦誠,他對艾克斯解釋說:“這個魔法是亡靈們自然而然就會的。亡靈無法離開人間後,就會自動吸收黑暗元素增強靈魂體,這也是亡靈為了生存的需要。亡靈體內的黑暗元素積累到一定強度後,就可以結合自身的靈魂力量對普通人傳遞負面的能量,讓他們産生幻覺,這叫精神侵染。但如果那個普通人的意志力很堅定很強大,這個效果就會弱很多。如果對於魔法師,就要看那個魔法師的水平有多高了。低水平的魔法學徒也會被影響到,甚至陷入幻覺;但是對於高水平的魔法師來說,這根本不值一提。當然,這也要看施展精神侵染的亡靈是否強大。如果鬼魂比魔法師更強大,魔法師也會中招的。”
“話說你怎麼你碰到我,我的叔叔卻摸不到我?”艾克斯想起了榮格想要摸他的頭卻摸不著的情景,又想起剛才蒙迪尤拉他起來的情景,好奇地問。
“這個與亡靈是否足夠強大有關。亡靈足夠強大了,他的靈魂體更加凝實,他的精神力就更強大。亡靈是透過精神力接觸外界的,它們透過精神力將物體搬運起來,讓自身的靈魂體像實體等。亡靈的精神力裡參雜這黑暗元素,所以能夠作用於物體。他們運用精神力時,就像施展了一個魔法。但是這個魔法很弱,而且很耗精神力。我不知道一般亡靈會不會這麼做。”蒙迪歐耐心解釋。
“哦,怪不得。”艾克斯想起了榮格那時候摸他的腦袋的情況,那時榮格剛好從重創中蘇醒過來很虛弱,所以他摸不著艾克斯。
“艾克斯,你相信我的父親是被冤枉的嗎?”蒙迪歐突然嚴肅地問艾克斯。
艾克斯看著蒙迪歐不說話,他不知道卡朋特是不是異教徒。因為卡朋特是異教徒的罪證就是一座木雕,被人們認為是附魂雕塑的木雕。沒看到蒙迪歐之前,艾克斯相信卡朋特不是異教徒。但是蒙迪歐出現後,艾克斯不禁懷疑那個木雕也許真的是附魂雕塑,不然蒙迪歐怎麼會以木雕的模樣出現在二樓?
蒙迪歐看到艾克斯疑惑的神情後,猜測到了艾克斯內心的想法,就對艾克斯解釋:“你看到的我的形象其實是你內心的幻覺,我是靈魂體,可以說是虛幻的東西。我之所以是一副雕像的模樣,就是因為你只看過我的雕像形象,而沒看過我本人。我在你腦海裡沒辦法以你沒見過的形象出現,如果是我父親,他看到的我絕對是正常人的形象。當然,我也能以畫布上的半張臉的形象出現在你面前。”
“那個,這樣挺好的,不用換了。”艾克斯趕緊擺擺手。在他看來,那半張臉的殘缺模樣更恐怖,而且沒有身體。你能想象一張沒有下巴的臉飄著空中和你談話的模樣嗎?
“所以我父親的那個木雕不是附魂雕塑,我的靈魂遊蕩在這裡是有緣由的,不是邪惡的靈魂魔法的緣故!”蒙迪歐繼續解釋。
“聽說你是死在了戰場上,你的鬼魂怎麼回到這裡來了?”艾克斯提出了心中的時候問。
“唉!這些事也是很巧才發生的。”蒙迪歐嘆了一聲,述說起當年的經歷:“當年我和弟弟法特參軍後,經過篩選和培訓,我們進入到了軍隊的一個異能者部隊。異能者部隊專門培訓一些天賦異稟的人,我就是因為聽覺超常被選上的。
我的弟弟法特也因為一些天賦而被選上了,還當了我們那個小隊的隊長。我所在的那個小組培訓完後就離開了培訓基地到菲洛公國做任務,據說是一位維斯特王國的戰士在菲洛公國境內搞恐怖襲擊活動,也許還有一些策反群眾的陰謀吧?”
艾克斯知道這個菲洛公國以前是維斯特王國的附屬領地,大概在十六年前,在萊恩帝國的幫助下從維斯特王國獨立出去。也就是那場獨立戰爭使得艾克斯的父親與爺爺失散,才有了他們後來的經歷。可以說,伍德一家的命運就是在這場獨立戰爭中發生改變的。
蒙迪歐繼續說下去:“從上頭發給我們的目標資料上看,那位戰士只是大劍士級別的戰士,只是上級用來作為我們小隊的試煉石。但是當我們和他發生沖突時才發現,他的實力遠遠超過了大劍士的水準!我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被他打死了很多兄弟。我們開始撤退,但根本無法逃離他的魔爪!我在撤退時被他殺死了,不知道我們小隊是否全軍覆沒了?”
艾克斯發覺蒙迪歐對他所在的那個小隊的感情很深,對戰友的感情很深。說到那個小隊時,他總是冠以“我們的”。說到戰友犧牲時,氣憤的神情充斥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