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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又是不能告訴任何人?爺爺是這樣說,榮格叔叔也是這樣說,這究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艾克斯看著手裡的神秘之書,不禁質問。
“這個……榮格倒是沒有對我說,他讓我向你傳達的訊息就是這麼多。而且……”伯德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他還欠了我一個承諾。”
“什麼承諾?”艾克斯好奇地追問。
“要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替他向你傳達訊息,應該得到酬勞。”伯德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那個承諾是榮格替你應下的,也就是說,你欠了我一個承諾。”
“怎麼能這樣!”艾克斯尖叫起來,他瞬間有種被榮格出賣了的感覺。
“放心,那個承諾對於以後的你來說也許很容易,而且這也是一個物有所值的承諾。現在和你說不清,我只是不想瞞著你,才跟你提前說了,你和榮格見面後他會提到的。”伯德似乎比較在意那個承諾,強調說,“那可是榮格的遺言,想必你不會不遵守吧?”
艾克斯看著伯德眼珠左右移動、想要裝作漫不經心卻不由地透露出渴望的神情覺得十分可笑,於是故意說:“那是我叔叔答應的,可不是我答應的,我可不一定會遵守。”
“你怎麼能這樣!”伯德聽到艾克斯想要賴賬的說法,氣得哇哇直叫,“如果你敢賴賬,就準備接受烏鴉的報複吧!”
“那承諾不是我應下的,不算數!這哪裡是賴賬?我連承諾的內容都不知道,如果它的內容是對我非常不利的,例如讓我去死之類,那我還會遵守嗎?”艾克斯狡猾地說。
“哪有這麼誇張,只是讓你以後成為什麼守望者之後給我指引一條成為魔獸的道路罷了……”伯德突然不說了,他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什麼是守望者?”艾克斯敏感地抓住了這個陌生的詞彙追問。
“什麼守望者,我不知道。我們現在在討論關於你的承諾的問題,你到底會不會賴賬?”伯德轉動眼珠說到。
伯德想把話題扳回來,但是艾克斯緊緊咬住了不放:“如果我沒有弄清楚守望者是什麼,我就會賴賬的。”
“可惡,我怎麼知道守望者是什麼,我只理解那是一個類似先知、占星術師的職業罷了!”伯德徹底憤怒了,毫不顧忌地說了出來,“是你的榮格叔叔告訴我,當你成為守望者後,你能夠指引我實現成為魔獸的願望,所以我才幫他的。如果不是他要親口跟你說,我才不會替他保密呢!”
“守望者是個預言家?”艾克斯明顯感覺現在的伯德就是一隻憤怒的小鳥,因為它那烏黑油量的羽毛炸立,整個身軀長了一圈。但艾克斯很想知道關於守望者的訊息,他有某種模糊的預感急切需要檢驗,所以還是小心翼翼地問了出來。
“你到底承不承認那個承諾!”伯德沒有回答艾克斯的問題,反而聲色俱厲地質問艾克斯。
“那個……如果以後我能夠做到,我會幫你的。”艾克斯陪笑著說,沒有直接承認,畢竟他什麼都不知道。
“哼!算你識趣。”伯德聽了後哼了一聲,羽毛平緩下來。
“那你給我說說守望者的事情,我可是什麼都不知道就答應了你。”艾克斯轉了轉眼珠,裝作委屈地說。
“我所知道關於守望者的事我已經說了,這都是榮格告訴我的,如果你想知道更詳細的就去找榮格那亡靈。”伯德沒好氣地說:“你說守望者是預言家也可以,不過我猜測守望者應該比一般的預言家還厲害。”
“還要厲害?為什麼?”艾克斯追問。
“我怎麼知道,只是猜測。”伯德顯然不想再討論這方面的問題了,不耐煩地說。其實伯德知道一般的預言家是沒有辦法給他指明一條成為魔獸的道路的,對於守望者能不能做到他也不清楚,不過看到榮格信誓旦旦、童叟無欺的樣子,渴望成為魔獸的伯德也認了。
“你為什麼想要成為殘暴的魔獸?”艾克斯得知伯德也不清楚守望者的事後,就轉移話題詢問伯德最在乎的事情。艾克斯雖然與伯德才見面三次,但是艾克斯知道伯德是一個吊兒郎當的老鳥,很少將事情掛在心裡,但是它卻對成為魔獸十分執著。這讓艾克斯十分不理解,在艾克斯看來,魔獸那麼邪惡殘暴,為什麼要去成為這種兇狠的怪物呢?
“魔獸對於動物來說,就像魔法師對於人類。”伯德看了艾克斯一眼,彷彿看穿了艾克斯的想法,“魔法師也是一種會魔法的生物罷了。”
“什麼?”艾克斯驚訝於伯德的說法,那是他從來沒有想過的。
“魔法沒有絕對好壞的區分,只有擁有魔法的生靈才分好壞。魔法師也有壞的,不是嗎?”伯德藐視的看了艾克斯一眼。
“額……”艾克斯不知道怎麼回答,畢竟他對魔法的世界完全不懂,只在小說中和遊吟詩人的吟唱中瞭解了一些。
“只不過魔獸由於大都智慧低下、天性弱肉強食和種族的區別等原因,才會被人類恐懼、憎恨和殺戮!在某些方面,魔獸還是人類強者手下的受害者!”伯德說得慷慨激昂,就像一個狂熱的演說家。
艾克斯覺得荒謬極了,魔獸是人類強者的受害者?但是看到伯德振振有詞的模樣,艾克斯意識到這也許是看待問題的角度不一樣,就識趣地充當了一個聽眾。
“別不相信,人類垂涎魔獸身上珍貴的牙齒、皮毛、骨骼、晶核等魔法材料,多少的魔法師和戰士組隊去圍獵一隻只魔獸,設定一個個殺死魔獸的陷阱!為了利益,人類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呢?更何況是名正言順地殺一頭人人憎恨的魔獸!”伯德彷彿化身為憤世嫉俗的魔獸,張開翅膀高昂著鳥頭,向世界咆哮怒訴人類的罪惡,把艾克斯嚇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