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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夫人所需的藥材在越谷之中算得上是隨處可見,大長老很快集齊她指了名的那些靈草。他回到院子裡時,碎星夫人正在院子裡搗藥,藥汁枯黃,卻有一股淺淡的鏽味。
“阿星,藥採回來了,然後呢?”
碎星抬手用袖口輕輕擦了擦那一層薄薄的汗水,道:“先用流雲泉的泉水洗幹淨,然後拿法術烘幹了碾成粉末,倒進這‘解因’裡就好。”
“解因?”大長老愣了愣,“不是拔除心魔麼,為何要用這個?”
凡事起於因,結於果,故而解因者,將一整段因果都連根拔起,沒有因,那麼即使沒有結果也會再讓人耿耿於懷念念不忘。這都是好聽的講法,說白了,無非就是讓服藥者忘卻某一段過往,再也想不起來罷了,忘都忘了,還談什麼執迷不悟呢?
“你什麼時候聽說過心魔還能被拔除的麼?種下的心魔一樣是心魔,心魔與心神如影隨形,若是影子散了,這影子的主人還能活命麼?”碎星夫人抿唇道,“我想過了,既要救下小阿某的性命,又要讓越谷乃至世間都免過一劫的話,只能先用解因封住她在人間的那些經歷,然後留在谷中修習命術養心,如此,興許有朝一日,心神可以徹底壓制住心魔,留一線生機。”
若是能以心神剋制,利用得法,心魔倒也未必就一定會是負擔。
“可不管怎麼說這也只能算是緩兵之計,若不能根除……只有這一種辦法麼?”魔因執念生,執念不破便永生不死,看似堅不可摧,可是啊,一旦這執念破了,魂也就徹底散了。
“不錯,但凡還有第二種選擇我都不想用解因,畢竟這是外力,即使僥幸成功令心神壓制了心魔,也難保證將來某一日解因失效時,她記起這段因果之後不會再出岔子。”
“既然沒有更好的辦法,那麼姑且一試吧。你我盡人事,聽天命,即便將來出了岔子,也是緣該如此,強求不得。”大長老嘆了口氣,“但也說不準,當初別人不都覺得我們是末路,必死無疑麼,現如今不也過得好好的?”
“總之我是一直都相信的,天無絕人之路。”
“巧了,你相信的這些,我也全都相信。”
越谷之中的日子清閑,一天到晚除了學法術、修煉、吹吹風曬曬太陽、和大妖小妖們打打鬧鬧扯扯皮的,也沒別的事好做了。阿某早過了去學堂裡學法術的年紀,如今的狀況修煉也只會是雪上加霜,更沒心情吹風曬太陽,故而與原鳶道別後,便徑直去找了碎星夫人。
她們原是約了戊時,阿某去時卻還沒入夜,天都是大亮的。碎星夫人與大長老還在院子裡忙活著處理草藥,阿某閑來無事,索性幫著他們一起弄。
“大娘,你覺得,我要多久才能再出谷啊?”
阿某搗著藥杵,問。
碎星夫人笑意盈盈,將她的心思一眼洞穿,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故作調侃,問:“怎麼,才剛回來,就想著要出去了?”
“我向一個人許了好多承諾,現在卻一個都實現不了了。”阿某垂眸,輕聲道,“我是想著,若是可以的話,在他……轉世之前,能實現一個算一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