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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的白府遠比白家在任何一處的宅邸都要恢弘氣派,威嚴得緊。相比起計相府那古樸純實的風格,實在是富麗堂皇得有些過頭了。若不是這一回三司的案子證據明明白白地擺著,大多數百姓都會覺得是弄錯了,和貪墨財物的案子沾邊的是白相而非葉相。
白識明這一回是在花園的一處涼亭裡等他的,周圍除了在一旁烹茶的心腹管家之外再沒有別人了。白堯休沐的期限早已過了,此時正在官署裡當差,自然也不會在。葉川白見這架勢,心裡也有了幾分底。上前行過禮,應白識明所指的位置坐了,悶聲喝著茶,只等著對方先開口。
“川白啊,”白識明嘆了口氣,道,“可還記得前些日子伯父與你的約定?”
他說這話時有些沉重,卻是一副把他當作自家人的態度。
“記得,白大人說若是晚輩能成為陛下欽點的新科狀元,便許晚輩一個願望。只是晚輩沒能爭氣,叫白大人失望了。”
“哎,”白識明擺了擺手,道,“別一口一個白大人、一口一個晚輩的,生分了。雖說你我兩家素來有一些恩怨,但也僅僅是長輩在政事上的意見不合罷了,我與你父親也算是多年交情,叫伯父就是。”
葉川白從善如流:“伯父。”
“嗯。”白識明應了聲,負手而立,踱了兩步,才複又緩緩開口,道,“你父親和幾位叔伯的事,你打算如何?”
“暫時還沒有想到好的辦法。”
“那這樣吧,老夫許你的心願仍然作數。”
“伯父此言當真?”葉川白故作一喜,問。
“自然當真,原本陛下點的便是你的那篇文章,也算你達到了老夫的要求了。”白識明說完,頓了頓,又道,“老夫可以向陛下求情,陛下念在你葉家祖祖輩輩為南國盡心盡力的份上,未必不肯網開一面,再加上此番殿試中陛下對你的賞識,興許可以不追究。只是畢竟這不是小事,死罪可免,卻也不能輕輕揭過,老夫只能想你保證,可護你葉氏眾人免於刑罰,但想要官複原職怕是不行的。”
“川白明白。”葉川白連忙起身行禮,“如此,川白替家父與伯叔謝過白伯父大恩。”
“好說,不過,”白識明轉過身來,“老夫另有一個條件。”
“伯父盡管說來就是,川白莫敢不從。”
“別傻站著,坐下說。”白識明總算是笑了笑,親手替葉川白斟了茶,道,“老夫膝下有一女兒,小字聽霜,方值雙八年華,這兒女親事本該是與你家長輩商議才是,只是如今他們身陷囹圄,你也年紀不小,自己並非不能做主,所以老夫這才來問你的意思。”
長輩身陷囹圄不過是個託辭,若是他同那葉弄舟商議,後者自然不會應允。什麼只是政見不同,平日素有交情,那都不過場面話,自然說得好聽。遷怒一詞怎麼寫,他們都心知肚明得很。
況且葉川白心裡也有數,這白識明嫁女,不過是借女兒監視他葉家的一舉一動罷了。若葉川白心上無牽無掛,就此答應下來也沒什麼。
“川白因何猶豫?”
葉川白抿了抿有些幹澀的唇,道:“伯父好意,做晚輩的自然銘記在心,只是川白已經有了喜歡的姑娘,海誓山盟在前,實在不敢違背。”
“這有何妨?若你真有了喜歡的人,一併娶了便是,皆大歡喜。我們家霜兒又不是心胸狹窄的妒婦,絕不會為難人家姑娘。難不成你還打算一生只娶一個那一個姑娘?再或者,你是覺得我們家霜兒配不上你堂堂新科榜眼?”白識明半開玩笑地試探道,話裡隱隱含著幾分威脅,
他這話其實說得也明顯:我不過給你塞個枕邊人,盯著你,也好叫我放心。至於你們是不是兩情相悅,是不是舉案齊眉,往後你還會不會娶別人,那都不要緊。
這哪裡還像是嫁女,想來那白家姑娘也有幾分可憐。不過葉川白若是真娶了那白聽霜,葉家人心裡不高興,但明面上還得是客客氣氣不敢得罪,也不怎麼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