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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宗寄來的信並不簡單,尋常弟子只能看見最上面寫的東西,正如離硯所說的那樣,長夜宗遭妖獸圍攻,掌門殺死了雌獸王,自己卻也身受重傷,無法主持門中弟子抵禦其餘妖獸的攻擊,這才急召段煥回山。可事實上,掌門的如今的狀況並非“重傷”二字所能概括,而急於找段煥回去的目的也不僅僅是率領門下弟子抵禦妖獸這麼單純。
信是由掌門身邊的親隨代筆,因不知段煥的下落,故而只好將信分散開來,寄給那些還未回師門的弟子,網撒的廣,可是能不能撈得到段煥這條魚,還得看天意。所以他們在每一封信上都做了手腳,加了一層禁制,把真正的文字藏在了假象之下。
當然,以段煥的修為,想要解開信紙上表面的那一層假象,看到底下真正的內容,也就是舉手之勞而已。
“他他他們竟然是找你回去做長夜宗的掌門?假的吧?!”阿某盯著心上浮現出的文字,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她覺得自己可能是學藝不精,還和以前一樣目不識丁,才會看到這些東西的吧?再或者,什麼和師門不合,什麼獨來獨往,其實都是假的,都是段煥編出來騙他們玩的吧?!
信上說掌門與雌獸王一戰傷勢過重,已經無力迴天,可是獸王雖死,妖獸之亂卻尚未終止,掌門一旦殞命,則山中群龍無首,故而他只能勉強靠藥物吊得一口氣在,同時加緊命人下山尋找段煥。
“不過好像也不是沒有可能,”阿某想了想,掀開馬車門簾,蹲在段煥旁邊,又道,“畢竟你師父連疾如劍都給了你,那不是你們長夜宗歷代掌門年少時遊歷江湖的佩劍嘛。”
“……”段煥抿了抿唇,聲音略有些啞,“但他一直不喜我的存在。”
“哦?”阿某愣了一下,好像是聽誰提起過的樣子。
“我說過,我是半妖。”
“然後呢?”
“可我身上沒有妖骨。”
“啊?”阿某有點懵,照理說半妖身上半副凡骨凡副妖骨,還是混雜交錯在一起長的,段煥是凡人與狐妖結合生下的孩子,怎麼可能沒有妖骨?阿某對此表示懷疑:“這應該是不可能發生的啊,你的妖骨呢?”
段煥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剔了。”
“剔、剔了?剔骨?!這更不可能了,骨頭和血肉都是連在一起長的,哪有人能把妖骨一塊一塊地剔下來還不死的?就算有,也不可能像你這樣活蹦亂跳的啊!”阿某說著,忽然想起來了,“哎,你是不是之前說過,你到長夜宗的之後,你師父和師叔為了造勢,剔掉了你的妖骨,換、換上了你父親的根骨……”
“嗯。”段煥對此倒是十分坦然了。
“你師父是長夜宗掌門的話,好像的確是可以做得到的。我記得我阿姐說過,當年我曾祖父還是一隻小貓妖的時候承了你們祖師爺的情,為做報答,送了長夜宗十顆治外傷的靈藥,用作治療剔骨換骨後留下的傷口不在話下。”阿某說著,頓了頓,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段煥的表情,見對方臉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才繼續道,“不過那靈藥的藥性十分霸道,雖可生肌愈骨,但癒合的過程……噫,不敢想象。”
段煥沉默了一會兒,道,“長夜宗中用作療傷的靈藥甚少,且效果多半不佳,若我師父當真要靠傷藥吊命,那麼也只能是此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