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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之中,光線幽微。
江碧帆側臥在牢房陰冷潮濕的地上,發梢站著幾根枯黃的雜草,滿面風塵。他已全然走投無路,心灰意懶了。不是不想再掙紮,而是已經徹底走到一條死路的盡頭,無計可施了。天牢重地,重重防守,他孤身一人,除了束手在此候審,然後被判一個不知所謂的罪名之外,還能怎麼辦?
而且他實在也是太累了啊。
“江公子,江公子!”不知何時,牢房的木柵欄外站了一個身著獄卒服飾的中年男人,他壓低了嗓音邊掏鑰匙開門,邊神神秘秘地對著江碧帆喚道。
“你是誰?”
江碧帆一動不動,只掀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聲音也是有氣無力的,盡是疲憊。
“小人姓鄒,是來救你的!”他大約是怕驚動別人,所以一直壓著嗓子,不敢大聲。江碧帆這才發現他手上拿著一套獄卒的服飾。這間牢房周圍並沒有關押什麼犯人,也沒有別的巡守,安靜極了,卻也正方便外人營救。
“救我?”現在整個王都上下,誰敢冒大不韙來天牢裡救他?
“對啊,小人當年無辜蒙冤受難,幸得江大人明察秋毫網開一面,才留了一條性命,如今公子落難,小人斷然沒有見死不救的道理!”獄卒替江碧帆解了鐐銬,道,“這個時辰巡守最不嚴密,公子快些起來換好衣裳,隨小人離開吧,沉冤昭雪的事來日方長,如今還是保命要緊,王都並不安全,小人備了一些碎銀給公子做路費,公子趁這會兒天還沒黑,趕緊出城去吧!”
他生得一副老實木訥的模樣,說話時也誠懇,是真心。
“你姓鄒啊……”江碧帆看了他一會兒,強撐著坐起來,低聲道,“謝謝你。”
“公子可別說這話,折煞小人了。公子快些換衣裳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江碧帆不動,垂眸,緩緩地道:“若我走了,被人發現,會有人怪罪你吧?”
“不要緊的,只要將來能還江大人一個公道,小人就是死也是心甘情願的!”
“我已經連累了太多人了,不想再連累你了。”
獄卒神色複雜地望著他,抿了抿唇,沉默了片刻,道:“公子是要放棄了嗎?這江府上下百十口人命,就這麼算了嗎?公子若早些時候就不管不問倒也罷了,可是事到如今還有公子放棄的餘地嗎?你這樣,將周禦史置於何地?將那些為了幫你身陷牢獄的大人們置於何地?”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