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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說的話,也不是不行。”的確,這一夥人裡頭多的是自詡正道名門出身的人物,多半是不會在這種事上騙人的。孫謹沉猶豫了片刻,終於鬆了口,“不過我話說在前面,想請你們越谷的長老出面去魔都是行不通的,他們修為太高,魔都的門根本不會放任他們進去,想必你們也知道,小世界這種東西之所以能不被天道毀滅,正是因為門的法則可勉強與天道並駕齊驅。”
孫謹沉頓了頓,又道:“魔都並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的地方,進去容易,但若想再出來卻需經主上首肯。再或者,如果你們真有本事能讓他從這個世上消失的話,那麼只當我沒有說過這些。還有,主上最近讓我們上貢給靈陣的力量越來越多,怕是要有大動作……你們若是能阻止他……算了,只當我不曾說過這些吧。”
幾人見她神色猶豫,心裡便都有了猜測,故而並不多問,只客氣地道:“多謝孫姑娘提點。”
既然遇上了,便要永絕後患。生死是什麼?在事情真正結束之前,他們自己的生死並不在考慮的範圍之內。
“還有,”孫謹沉頓了頓,將目光投向離硯,又道,“這個人不能跟你們一起進去。”
突然被點到名的離硯愣了愣,錯愕地看了孫謹沉一眼:“我?”
“你不能和他們去。”孫謹沉道,“你們就不擔心我在送你們進去的時候從中作梗麼?留著這個小道士在外面看著我,還能稍微放心一點吧?不管怎麼說,他都是長夜宗的人。”
不過,如果他們已經把離硯當成她這一邊的人,她這樣的舉動只會惹得對方更加懷疑。無妨啊,不過是賭個彼此之間的信任而已。
阿某率先點頭應下,笑謔道:“我覺得也是,我們可是去找魔都主人報仇的喲,這小道士和這事也沒什麼牽扯,沒必要去。”
孫謹沉的話是那樣說,但話裡的意思,在場的幾人心裡大都有數。說什麼留著小道士看著她,多半是擔心他白白送死,有去無回吧?
這麼看來,小道士也沒怎樣可憐嘛。
“這就最好。”生怕這些人後悔似的,孫謹沉道,“要去魔都,只能等十五夜子時,到那時候,你們在連山靈陣等我就是了。”
這天正是六月十二,還有幾日可以容他們稍作些準備。原鳶走前收回了孫謹沉手上的索鏈,但沒有要解開縛妖鎖的意思。孫謹沉對此也沒有多說,只是目送幾人離開後關上了房門,替對去留猶豫不決的離硯做出了決定。
“孫姑娘,你——”正走神的離硯被關門聲嚇了一跳,回過神來,話到了嘴邊,又反而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只好不尷不尬地這麼沉默著,一張青澀的臉憋得微紅。
孫謹沉也不說話,只是噙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定定地看著他。
離硯抬頭,恰與她視線交觸,呆愣了許久才猛然驚覺,撇開頭去,低聲道:“咳,孫姑娘怎麼這樣看著我?”
“我是隻妖。”孫謹沉仍盯著他,像是要將這個人皮肉至魂魄都看個徹底似的。
離硯並沒有領會她的意思,琢磨了一會兒,道:“我、我知道……”
“我以前也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孫謹沉照事實陳述道。
“我知道。”離硯抿了抿唇,遲疑著開口道:“那麼孫姑娘,今後可以不要再做那些事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