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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聽卑。”葉川白糾正道,“春秋時宋景公回絕司星移災禍於‘相、民、歲’三者的提議,最終以聖德化解了天劫。只是啊,‘熒惑守心’並不常有,如景公這樣的君主更是少之又少。一個個嘴上說得好聽,真到做的時候卻只是聽那些權臣的一面之詞。只迷醉著一張畫著權位的黃金椅,從來沒有看過一眼外面真正的江山,分明早成了旁人手中肆意操縱的傀儡,卻還天真地以為自己是什麼九五之尊,到死都不自知。”
“川白……”阿某愣了愣,抬起手捏了捏葉川白的麵皮,有些發懵。
“怎麼了?”
“你是不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附體了?”說的這幾句話,放在他們人間,可句句都是大不敬。
“……”葉川白這才反應過來,怔愣了許久,方笑道,“沒事的,在你這裡,有什麼不能說呢?”
也正是因為同她待得久了,才慢慢地忘記了自己也是率土之濱一王臣。什麼君臣之禮,若此身不在局中,就都不過是古書之上的幾行空文而已。
這些生而披戴的枷鎖啊,原來都只是人加諸人身的。
沉默了許久,葉川白道:“做妖真好啊。”
“你才知道啊?是不是後悔自己沒投妖胎了?”
葉川白笑笑,將下巴輕輕抵在阿某的發心,道:“是啊,早就後悔了。”
“你怎麼突然想到問我星象了?”
“沒什麼,昨晚你們還沒回來的時候,我在書裡看見了一些相關的東西,再加上今天在蘇府和蘇俟矣說到前朝的事,突然想起來罷了。”
“說到蘇府,比起你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我倒是更想不通那個叫述雲的丫鬟一點。阮煙橋不是什麼好人吧,我混進蘇府的時候,也有聽下人們說起過,阮煙橋待這個述雲也不見得多好,打罵也是市場有的事,怎麼述雲對她就這麼死心塌地?”
“她啊,我知道哦。”葉川白淡笑道,“不過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她說了一些,我自己胡亂猜了一些。”
下午從蘇府回來時,葉川白受蘇俟矣所託,去府衙給阮煙橋送了一件東西。阮煙橋是瘋了,除了發呆就是發呆,述雲與她被關在一起,牢房裡還有幾個女犯。可能夜裡的變故帶給她的打擊太大,又或者是人之將死,難免回顧過去。是以葉川白站在獄牆之外,有幸得以聽見了一個故事。
述雲是阮煙橋從牙婆那裡買來的丫鬟,十來個女孩子,阮煙橋只選中了她一個。
那會兒阮煙橋剛同父親斷絕關系,手裡還拿著阮大人因於心不忍而贈予她的百兩紋銀。阮煙橋的父親是阮大人身邊的老管家,府裡的收支全由他管著,阮煙橋跟在父親身邊,自然學了不少。她生來心高氣傲,替阮大人清掃書房時也會偷偷地讀了不少詩歌,若說到閨房詩詞,倒也能作一些,只是並不怎樣出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