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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乍破之時,趙秋秋終於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伏在木板上盯著自己出神的徐逢璧。他的面容蒼白憔悴,見趙秋秋睜開眼睛,似乎還有些發懵。
“先躺著別動。”徐逢璧連忙按住她下意識想動一動的肩膀,這樣說著,自己則撐著木板的邊緣站起來,向一邊的什麼人吩咐了幾句什麼。那人得了令,快步出去了。
趙秋秋聽得清晰,但眼睛卻只能看見自己四周豎著的高高的木板,一時間覺得十分茫然。
她不是已經死了麼?
“要喝水麼?”徐逢璧又問她。事實上他自己的聲音才啞得很,若不是彼此熟悉,根本都聽不清他說了什麼。
“我不渴。”趙秋秋眨了眨眼睛,問道。她記得自己是用剪子刺穿了自己的心口,然後就失去了意識,可是這一覺醒來,自己沒死不說,連傷口都沒有一絲痛意。怕不是在做夢?
“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
“沒有。”趙秋秋如實答道。
徐逢璧這才稍稍鬆了口氣,面上露出的似哭非哭又是笑非笑的神情,竟莫名地讓趙秋秋想到了四個字:劫後餘生。
趙秋秋心中一梗,先前那些事都一齊湧上腦海,卻又不想表現得太過怪異,於是稍稍扯了扯嘴角,作出一副笑臉,道:“說起來,還沒恭喜你呢,你——要娶哪家的姑娘呀,定下來了麼?”
徐逢璧怔了怔,卻反而笑了,自上而下看著還躺在木棺裡的女孩子,輕聲道:“自然是娶趙家的姑娘。”
“趙家,”趙秋秋喃喃地道,“秋冬啊……秋冬,也挺好的呀。”
“不是秋冬。”
“不是秋冬?”
可是趙家一共也就兩個女兒啊。
徐逢璧低聲笑道:“是秋秋啊。”
趙秋秋剛醒過來,腦子還混沌不清,險些就脫口而出“秋秋是誰”這樣的話了。
“我?”
“不是你是誰?”
趙秋秋心下越發茫然,正想再問,卻聽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趙家夫人那含酸帶刺的聲音尤為清晰:“哎喲好了,再過兩天就下聘了,算算日子,就是拜堂成親也不過就是小半個月的工夫,還要這樣時時刻刻都待在一起?”
“你住嘴。”是趙家老爺的聲音。
然後那位段先生上前來為她搭了脈,淡淡地說了一句:“可以起來了。”接著便有那不知何時躥到了一邊的阿某協同著徐逢璧將她攙扶起來,趙秋秋這才發覺自己身上穿的並不是尋常的衣裳,而原先躺的地方則是一口木棺,但整個屋子裡卻不見白幡、靈位,只有一絲香燭燃燒後殘餘的氣味。
來的人並不多,不過是自己的爹孃、逢璧哥哥、阿某以及那葉公子和段先生,還有幾個隨侍在側的僕婢而已。
“徐兄都這麼多日不曾閤眼了,現在趙姑娘醒了,你總可以安心去歇歇了吧?”葉川白道,“這裡有我們在,不必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