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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某一愣，有些心虛地偏過頭去，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反問道：“記得什麼？”
“你家——就在越谷，對麼？”
“……”
葉川白一笑，道：“聽段大哥說越谷是個好去處啊，向我們這樣的人窮盡一生都無緣一見的。要不是你們的話，我哪兒有這個福氣？”
“你這是正話還是反話？”
“噗，對你們我還需要說反話嘛？”葉川白說著，抬手指著某一顆星星，扯開了話題，道，“吶，啟明星還是很漂亮的，沒你說的那麼醜。”
“瞎說，在我家那裡啟明星才沒有這麼小的！”
“別用你家鄉的星星和我們凡世間的星星比呀，你只看著這裡的星星，雖然未必如你家鄉的那麼漂亮，卻也不是一無是處的啊。”
“虧你還是個讀書人，‘曾經滄海難為水’都不懂嘛？”
“看個星星都‘曾經滄海’？”
阿某強詞奪理：“當然了，大道至簡，萬法歸一！”
“好好好……”
一時間又是一陣沉默。葉川白沒有說話，阿某則似乎是有什麼心事，也懶得多說些什麼。事實上這滿天星河也沒有她說得那樣醜，晴夜綴白星，雖不大，卻也十分燦爛。倒是月牙淺淡的只有一個模糊的影子，連輪廓都不太分明，但是反而有一種縹緲朦朧的美感，比之平時更添幾分超脫世外的仙氣。
微光灑落，在院子裡投下一地斑駁搖曳的竹影。風聲也輕細，只有竹葉沙沙作響，清脆好聽。
靜了一陣子，葉川白又道：“你今天，是不是不太開心？是因為茶娘麼？”
“唔，算是吧……”阿某輕聲道，“你知道嘛？茶娘等的那個原先生我認識的。”
“知道，趙姑娘和逢璧說的時候我聽見了。”
“那你知道嘛？我的朋友，十個裡面八九個都是妖。”
“猜得出。”葉川白淡笑著道。
阿某抬頭，道：“我今天忽然記起了一件事情，忘了好久了，還是沒能完全記起來。我說給你聽吧？”
“好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