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有風啊老爺。”那阿長勸道。
徐珩簡不聽,道:“哪裡就老成那副模樣了,半點兒都經不起風吹日曬的,那做人還有什麼意思?”
阿長笑了,調侃道:“哎喲喂您都這歲數了,還不肯服老啊?”
“這是怎麼說的,哦,我這把歲數了老了,你還能比我年輕多少啊?”
“我可沒說,哎呀,阿長也有六十五嘍,老了呀,阿簡也老了。”
老了就老了,人不老,又怎麼會曉得年輕的日子是怎樣一種求不來的好呢?
……
這廂兩位老人家如何談笑暫按下不提,且說葉川白那邊。
徐府到底是百年豪商,哪怕近年來生意不景氣,但家底還在那裡擺著。與葉府、江宅那種經歲月沉澱釀出的氣勢不同,這徐府的簷廊門壁都透露著一種奢華,一花一木,一磚一瓦,無不精緻非凡,卻也半分都不顯得浮躁。
這要是蓬平遭賊,頭一家被搶的怕就是這徐府。阿某亦步亦趨地跟在兩人身後,時不時地張望著路旁的種種裝飾,心中暗搓搓地想到。
徐逢璧笑問道:“葉兄怎麼突然想到來蓬平?”
“恰好路過,想著你我相識多年卻始終緣慳一面,所以就登門來訪。”
“恰好路過嗎?大考在即,葉伯父怎麼會放你出來?該不會是離家出走吧?”
葉川白:“……”
阿某:“……”
媽耶,這人倒不如別做什麼生意了,幹脆改行做個神運算元吧,保證一算一個準。
徐逢璧停下腳步,好笑地看著二人的神情,道:“觀你二人這反應……莫不是我真的猜對了?”
“徐兄神機妙算,”葉川白掩唇輕咳了一聲,“不過眼下我還有許多事未做完,所以若是我家裡那邊問起,還望徐兄替我遮掩一二。”
“好說,”徐逢璧頓了頓,湊近葉川白耳邊小聲問道,“哎不過葉兄,你這離家出走還帶了個美人在身側……該不會是私奔吧?”
“……”
葉川白微紅了臉,不自然地邊繼續走,邊轉頭去看周邊的花草,並沒有回答。
耳力不同常人的阿某卻小聲地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還真有那麼點像是私奔……不過可惜了啊,出門那會兒這個書生看起來蠢兮兮的,不怎麼討人喜歡。”
這聲音雖不大,但並沒有刻意避著兩人。徐逢璧挑眉一笑,追問道:“那也就是說,現在他討姑娘喜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