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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逢璧這話來得突然,卻處處透露著親暱,又不似作偽,活像是已經與對方認識了數十載了一樣。事實上他的神情裡也沒有絲毫疏遠,看向葉川白的目光的確如望著多年的老友一般。
就算是通了十多年的信,兩人卻是從沒見過面的,他如何能一眼就認出葉川白來?大管家告訴他的麼?
“三少爺怎麼知道這位就是葉家公子?老奴只說了有客人來,沒說是誰呀。”一旁大管家面露驚奇之色,出言便將眾人心中的猜測否去了。
葉川白覺得稀奇,將半舉在手中的茶盞擱在一旁,站起身來,道:“你認得我?”
徐老太爺也覺得稀奇。這兩個孩子差不多年紀,寫得一手差不多的文章,而如今初次相見又是這麼個光景,若不是自己是親眼看著逢璧在膝下從一個小豆丁抽條兒長成這麼個翩翩公子,他說什麼也不相信這兩人素未謀面。
至少看自家孫兒這反應是絕對不像的。
他如此想著,朝徐逢璧問道:“我還沒告訴你這是誰,你就知道了?”
“神交已久,又哪裡有對面不識的道理?”徐逢璧故弄玄虛地頓了頓,見眾人面上狐疑,才斂目一笑,道,“葉兄忘了麼,你這條發帶還是當年祖父到南城拜訪時帶過去的,祖母親手縫的,這世上可沒處買的。”
葉川白一愣,恍然大悟,笑道:“是了,當初得了這發帶覺得別致,就一直用到了如今,一時之間倒是沒想起來它的來處。”
“對對,原本是止流、清源和阿璧各一條的,你祖母還在繡圖樣的時候聽說你和川白文章那事兒,就給川白也縫了一條,正好讓我帶去了。”徐老太爺笑道,“這算算也快有十年的光景了,也難為你們都還記得的。”
這徐止流與徐清源便是徐府的另兩位公子了,與徐逢璧乃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但因為徐逢璧自幼聰穎過人而處處壓著兩位兄長一頭,所以這麼些年來外人都只聽得徐三公子如何如何,至於這大公子和二公子究竟怎麼樣卻鮮少有人在意。
照說大凡上了年紀的人提起舊事,都難免唏噓一陣子,但這徐老太爺卻不,他一直都笑呵呵的,也沒多說什麼感慨的話,只有那雙渾濁的瞳仁略微動了動,面上一絲哀意也是轉瞬即逝,除了那隻聽不太懂他們在講些什麼的貓妖之外,沒有人察覺。
“好啦,從前見不到的時候天天嚷著要見,這好容易見到了,就聚在一塊兒說說話,出去逛逛。你們年輕人有話你們年輕人自己去外頭說去,讓老頭子也歇歇。到底是年紀大了呀,坐著累得慌……”徐老爺子笑說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這祖孫倆並不打算把葉川白當外人對待,後者自然也不扭捏,當下便笑道:“好,那徐兄帶我們去哪裡四下走走?”
徐逢璧道:“那就先逛逛我們徐府?這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累了,等吃過了午飯啊你們去客房裡歇會兒……哦對了,你可別說是到了我們蓬平還要出去住客棧去啊。”
徐老太爺又笑了:“嘿別說,原本還真是住客棧呢!讓老爺子給勸住了。”
“這才是了,客棧裡人來人往的,蓬平的客房價錢多半又都虛高,劃不來的。”
“是是,都聽徐先生的。”葉川白點了點頭,眼角眉梢皆是笑意。
徐逢璧側過身將路讓開,笑道:“那走吧,讓祖父也歇著。今天下午啊你們好生休息,明天清早我帶你們到外頭逛逛去。”
徐珩簡笑著看年輕人們向自己打了招呼後都退出門去,便揮退了一眾下人,只留下一個身邊伺候了多年的老僕從。他靜了一會兒,拿過倚在桌邊的柺杖站起身來,慢慢悠悠地走到門邊,用手掌遮去大半光線,抬眼看看天,又對著老僕從開了口,道:“阿長啊,我看今兒這天氣好得很,不如我們就把那兩張小榻子搬出來擺在這院子裡躺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