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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辭序顯然沒有的打算把這本冊子給別人看,所以這些事都被記得很散,東寫幾句西寫幾句的,夾雜在一堆亂糟糟的草圖中間,像是想起來了就寫幾句,旁邊還寫著幾行類似於詰問的話,但多半也只是為了安慰自己罷了。
所幸有段煥在場。雖然他進長夜宗時姜辭序已經離開了很久,但這位師叔的故事在宗門裡流傳甚廣,而流傳的版本也甚多,盡管段大道長一心修習道法,卻也在所難免地聽到過不少傳言。眼下再看著這些來自於姜辭序本人的手稿,有些事自然而然地就能聯想得到了。
“這樣看來,桃苑主人說得也沒錯,他倒是比很多人都更像一個好人。”阿某用手掌託著下巴,感慨道,“段大道長,你說……修習了禁術就一定要受罰麼,那究竟什麼算是禁術?”
段煥合上冊子,道:“只是一種前人定下的規矩。”
“可這種破規矩為什麼要存在?”
“……”他想了想,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比如你。當然這最後三個字他並沒有說出口,不然這只妖怕是就要鬧了。
阿某似有所悟般點了點頭。對有些人來說,沒有規矩的束縛的確能讓他過得更好,他也能做更多的事,但那只是因為他的心裡已經給自己定下了規矩而已。對更多的人來說,如果沒有規矩,這個世界怕是就要亂成一團了。
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在知道姜辭序修習禁術後要求掌門處置他吧?因為他們在害怕啊。
“但是更多的肯定是因為妒忌!”阿某輕哼了一聲,沒頭沒腦地吐槽了一句。果然那些自詡清流實則不然的捉妖師還是很惹人討厭啊。
一直沉默地站在一旁的葉川白莫名其妙地就領會到了阿某的意思,下意識地附和道:“對。”
“……”
“像他這樣的人,最後落到那樣的結局雖然可惜,但也是必然了。難怪懷顧這麼想得開。”阿某嘆了一聲,道,“不過我還是不是很明白,他既然想要救世界上所有處於水深火熱的人,又為什麼要為了懷顧連自己的命都不顧?那個時候他肯定還沒有對懷顧生出什麼感情吧,要說捉妖師和一隻妖一見鐘情,就算打死我,我都不信。”
“世上真的有人能憑一己之力救所有的人麼?”葉川白不答反問,道。
阿某沉默了一會兒,抬頭望向葉川白,問道:“沒有麼?”
“所有人這個範圍太大了,誰都沒有辦法救那麼多人,所以我想他到那時想的也只是遇上一個救一個罷了。”葉川白半垂著眸子盯著牆角那行朱紅如血的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道,“何況很多人……其實也根本不希望有人來救。”就像後來那個明知自己會為那些事不得善終的姜辭序。
“遇上一個救一個——”阿某小聲道,“但後來卻因為他的喜歡,而搭上了不止一個人的命。我怎麼覺得自己好像越活越分不清好壞善惡了。”
都說蓋棺定論,可是這個定論要怎麼做才算得上是貼切?
“別想了。”段煥將小冊子還給阿某,站起來,道,“休息夠了就繼續走吧,看完了我們就走了。”
“噢。”
算了。
分辨一個人是善是惡太難,還是不要輕易給別人下什麼定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