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難不成這奪魄原先的主人,竟是姜辭序?!
難怪在那山洞中時這奪魄會閃現異常,這寶器上沾了姜辭序的氣息,甚至是魂識,也難怪自己能進那個分明只有姜辭序才能進的地宮。
難怪它就這樣被堂而皇之地懸在寄溪城的城牆上卻一直無人能取走,它是姜辭序的東西,旁人打不過姜辭序,就算心生覬覦也無能為力。而如今姜辭序身死,訊息卻還未傳遠,這才讓阿某捷足先登了。
這樣看來,如她這般大大咧咧地將此物留在身上,竟是個大麻煩。但到手的寶器也不能就輕易地拱手讓了,況且奪魄在手,自己的修為驟然增長不提,便是對今後的修行也是大有裨益,與其將它舍棄,倒不如……阿某心底暗暗地琢磨起怎樣好好地偽裝這枚寶器的事來,一時間竟忘了對面還有個人等著自己回話。
那人等了一會兒,卻不見阿某回答,於是疑惑地抬眸望了一眼,奇道:“看你這模樣,竟像是不知道這奪魄的來歷?”
“起先不知道,現在倒是有了些眉目。”阿某回過神來,笑嘻嘻地說著,一雙靈動的眸子不著痕跡地掃視著對面的青年,分毫不減戒備,“不過你若是有心說與我聽,我倒也有幾分好奇。”
“哦?好奇什麼?”
“它是姜辭序的東西,又怎麼會掛在寄溪城外面,這中間可是有什麼故事?”
“也沒什麼故事。”那人笑了,輕描淡寫地道,“姜辭序原是寄溪城人,當初拜入長夜宗學法術,機緣巧合下煉成了奪魄,後來有一次回寄溪城除妖,走時就隨手掛在了城樓上,也算是保護家鄉百姓免受妖邪侵擾吧。”
“他哪有這麼好心?”
“你很瞭解他麼?”那人挑眉,又微微搖了搖頭,嘆道,“寄溪城中面西而開的鋪子都叫‘迎仙’‘候仙’,你以為這‘仙’是什麼人?”
“不是說什麼‘城門朝西面開,自城門入城的都是貴客,都如同仙人一般’嘛?”
如果這人告訴她,寄溪城人口中的仙人是姜辭序,她是決計不信的。
在他們人的意識裡,不僅不懂造福於民、反而還心狠手辣害人匪淺的人,怎麼可能會被人稱作仙人?
“不過是店小二哄人開心的客套話罷了,你也信麼?”他道,“若說起當初的姜辭序,還真是個極善的人。只可惜。”他口中感慨著可惜,卻沒說到底是可惜什麼,而那眼中波瀾不驚的笑意顯然也不可能是什麼惋惜的神色。
阿某想了想,道:“只可惜後來生了魔障?”
那人搖頭,笑道:“只可惜物極必反,何況人言可畏,從來都是一樣的。”
阿某一頭霧水:“一樣?”
“當然一樣。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且不提,只說今日你為何會來這桃苑中做客,你可知道?”
“啊?”阿某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