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小小小的是真的不知知知道靈智是什麼啊!”
“你的修為是怎麼來的?還有,你是怎麼會說話的?”阿某換了個問法,道。
“這個,小的原是這襄川的尋常老鼠,混吃等死的。數日前一個夜裡,小的在城外樹林裡睡覺,忽然聽見有打鬥聲,就爬過去看了一眼。那是兩個男人啊不不男妖,兩個男妖在打架,然後其中一個被打傷了,然後另一個男人不知對他做了什麼之後就走了。然後小的一時好奇就過去看看,然後發現地上有幾截綠油油的碎片,然後就咬了一口,然後小的就昏了過去,然後再醒過來的時候就這樣了……”
阿某挑了挑眉毛,心下明白了幾分。這兩個男人大約就是姜辭序與阿年,而那碎片十有八九當是“比翼”的殘片。倒是沒想到這“比翼”的殘片也能具有如此功效,也不知道上回阿歲丟的那幾片被段煥收在了那裡。阿某心裡這麼想著,面上卻不顯,只是拖長了音調繼續問話,語氣中是滿滿的威脅之意:“哦,你可見過一位腰間掛著個白玉八卦的男人?”雖然聽在常人耳朵裡不過是小姑娘玩鬧罷了,但對於那被嚇得不清的鼠王來說卻如催命符似的。
“白、白玉八卦沒見過,您您您也知道我們身量小,尋常時候哪哪哪裡看得見人的腰啊。”
“那你最近見過什麼奇奇怪怪的人麼?”阿某道。
“奇奇怪怪的人?”那鼠王回憶了一下,道,“好多奇奇怪怪的人……最奇怪的就要數一個冷麵羅剎了,在街上來來回回地跑,好像在找什麼人。”
“冷麵羅剎……是段換吧?”阿某喃喃自語著,又問道,“還有呢?”
“還、還有就是一個男人,不,是男妖,殺了不知道幾個人了,光早上小的和弟兄們看見的就有十來個了。”
阿某一愣,還沒聽清,回頭與葉川白對視一眼,見他也是一臉的迷茫,於是阿某又追問道:“你說什麼?”
鼠王雖不解這裡面有什麼問題,但見對方感興趣,還是連忙整理了語言,重複道:“小的說,有個男妖這一早上就在襄川城裡殺了不少人了,跟瘋了似的。哦,連那個什麼歡喜閣裡的紅衣姑娘也被他掐死了好幾個呢!再過一會兒大概就會驚動官府了。”
“這個男妖你見過麼?”
“雖然離得遠沒瞧見臉,但是看上去倒是很熟悉的,像是那天夜裡在林子裡看見的那個……”
“姜辭序,他現在在哪裡,他殺人,難道段煥沒發現麼?就是你說的那個冷麵羅剎。”阿某有些不耐煩地問。
“他他他沒發現啊,那個妖怪殺人的時候有沒什麼聲息的,小的們也是偷吃的時候才意外撞見的。先前小的過來的時候他還在歡喜閣裡面,好像一個紅衣的姑娘剛進門就被他捉了。至於後來,後來小的也不知道啊,我在這裡被您抓住了,哪裡還能知道。”
“……”阿某尚未反應,葉川白就先問道:“你說有個剛進門的紅衣姑娘?你看清她長什麼樣子了麼?”
“哦,這個看清了,就是那個上了點兒年紀的紅牌,叫什麼歌來的。小的早前混在人堆裡面聽她唱過一回曲子,所以有些印象。”
兩人聽罷,皆是一愣神。阿某一時不防,被鼠王扭著身子掙開逃了。阿某忙伸手去捉,將一個法訣打在它身上,道:“你認得阿歲客棧的那個女掌櫃麼?”
鼠王被嚇得一縮,道:“認、認得啊!”
“那就再好不過了,你和你的朋友去找你看見的那隻妖怪,然後再去找那個阿歲,把位置告訴她,你明白沒有?”
“如、如果我不呢?”鼠王色厲內荏地道。
“你可以試試啊。”阿某森然一笑,隱隱有些動怒的趨勢。鼠王被她嚇住了,忙不疊地滿口答應了下來。也不知道這尊大仙在自己身體裡留下了什麼法訣,還是聽她的為好。只是,鼠王有些納悶,瞧著這尊大仙的架勢,她也是妖吧?要不就該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的麼?怎麼還和妖過不去起來了?
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