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乙,那日究竟發生了何事!”
燕青將自己那遭遇通通說了出來,嘆道:“小乙只知此事與那李固,賈氏有莫大關係,但那背後靠山卻是不得知道。”
盧俊義聽燕青讓那賈氏折磨二十幾個日夜,心中五味雜陳,怒道:“那個…如今我回想那些時日的遭遇,我看他二人背後那人必定是那綁我的李二葵,而宋頭領說那李二葵與李逵有頗深的淵源,恐怕那害我之人就是李逵!”
燕青聞言大驚,嘆道:“枉自那廝生的人模狗樣,卻沒想到卻是個道貌岸然之徒,這可如何是好!”
盧俊義沉吟片刻,道:“那宋江義薄雲天,為人忠直,又頗為看重於我,我昨日在堂上聽說那戴宗已回山去搬救兵去了,你且在城中等候,待那梁山好漢到來,與他們一起救我,屆時你我上梁山,再找李逵報仇!”
燕青聞言應允,這時又逢那獄卒催促,只得出了牢房。
那蔡福來到酒樓,剛剛坐下,卻聽那茶博士道:“節級,有個客人在小人茶房內樓上,專等節級說話。”
蔡福一猜便知道怎麼回事,來到樓上看時,果真是那盧府的主管李固。
各施禮罷,蔡福笑道:“主管有何見教?”
李固嘆道:“奸不廝瞞,俏不廝欺,小人的事,都在節級肚裡。那盧俊義所做之事令人髮指,人人得而誅之!今夜晚間,只要光前絕後,無甚孝順,五十兩蒜條金在此,送與節級,廳上官吏,小人自去打點。”
蔡福笑道:“你不見正廳戒石上刻著“下民易虐,上蒼難欺?”你那瞞心昧己勾當,怕我不知?你又佔有了他傢俬,謀了他老婆,如今把五十兩金子與我結果了他性命。日後提刑官下馬,我吃不的這等官司!”
李固面色一黑,又道:“只是節級嫌少,小人再添五十兩便是!”
蔡福道:“李固,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北京有名恁地一個盧員外,只值得這一百兩金子?你若要我倒地他,不是我詐你,只把五百兩金子與我,那盧府金銀無數,到時摟著那夫人高枕無憂,豈不快哉!”
李固沉吟片刻,心念一狠,嘆道:“罷了!金子有在這裡,便都送與節級,只要今夜晚些成事。”說完,便當真將那早已備好的金子取了出來。
蔡福收了金子,藏在身邊,起身道:“明日早來扛屍。”
李固拜謝,大鬆一口氣,出了門去,而那蔡福捂著金子,喜出望外,幾口吃完酒肉,便往家中奔去。
回到家裡,卻才進門,只見一人揭起蘆簾,隨即入來,那人叫聲:“蔡節級相見。”
蔡福看時,但見那一個人生得十分標緻,且是打扮得整齊。身穿鴉翅青團領,腰繫羊脂玉鬧妝,頭帶紫金冠,足躡珍珠履。那人進得門,看著蔡福便拜。
蔡福見此人氣度不凡,慌忙答禮,便問道:“官人高姓?有何見教?”
那人道:“可借裡面說話。”蔡福便將其請入閣裡,分賓坐下。
那人開話道:“節級休要吃驚,在下便是滄州橫海郡人氏,姓柴,名進,大周皇帝嫡派子孫,綽號小旋風的便是。只因好義疏財,結識天下好漢,不幸犯罪,流落梁山泊,今奉宋公明哥哥將令差遣前來,打聽盧員外訊息。
誰知他被贓官汙吏、姦夫通情陷害,監在死囚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