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袖口的那張條似乎找到了主人,可她不願那人就是珍珠,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我...我在聽。”珍珠跪在地上,她渴求的陳嵐兒說的是另一個故事。
“阿文狹長的雙眼,眉間還有顆痣,是嗎?”陳嵐兒說出那時僅能看出的細節。
珍珠的眼睛已經泛起了淚花,她雙手抓著陳嵐兒的手腕說道:“你怎麼知道阿文哥哥長什麼樣的,你是不是見過他?你告訴我他在哪。”
“我...可能記錯了,我剛剛描述的是我一個友人。”陳嵐兒深吸了一口氣,她的手指死命的扣著自己的衣裙。
“眉心痣,你知道眉心痣很少人有的,一定是他。”珍珠將臉放在自己的雙手,可是眼淚還是順著手指滴到了地面。
陳嵐兒摸了摸珍珠的頭,她很後悔自己說出來,或許她只要知道自己是被辜負的也不會懊悔一輩子。
“娘娘,她是不是死了。”珍珠用袖子擦掉眼淚,一臉悲慼的說道。
陳嵐兒沒有說話,只是將袖口裡的紙條拿了出來。
珍珠迫不及待搶了過來,她右手捂著嘴巴,眼淚啪嗒啪嗒的滴在紙條上。
紙張被打溼了好幾個地方,珍珠她一邊看一邊哭,終究還是暈了過去。
她的閉上眼睛的瞬間似乎聽到了阿文哥哥的聲音:“珍珠...珍珠,等我這次任務完成,一定來娶你。
陳嵐兒拾起地上的紙,瞧見上面寫著:“珍珠,見此信如見我,你我這輩子要陰陽相隔了,我會化作星星保護你,忘了我。”
或許是是看見珍珠就這樣暈倒在她的面前,她被這樣的一段話感動哭了。
她將紙平平整整的放在桌子上,希望珍珠醒來的時候這張紙的淚痕能幹透。
“太醫,珍珠如何了?”陳嵐兒一夜未眠,守著珍珠直到第二天。
“昨日氣血攻心,心脈不穩,今天似乎也還是老樣子,若是她不願意醒來,或許這輩子都在床榻上。”太醫直言不諱的說道。
陳嵐兒捏了捏珍珠的手說道:“她還這麼年輕,怎麼會這樣?”
“心氣鬱結,似乎有什麼事情令她太過激動,才會如此。”
“有何辦法讓她醒來?”陳嵐兒著急的說道。
可是太醫還不是不緊不慢的搖頭說道:“老夫也沒有辦法,心病是最難根治的疾病。”
陳嵐兒趴在珍珠的手邊心如死灰的說道:“下去吧。”
“娘娘...”珠玉小跑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陳嵐兒疲憊的抬眼問道。
“聽說珍珠姐姐暈倒了,我就馬上跑來了。”珠玉也是個重感情的孩子,看見珍珠這般模樣,也跪在地上守著珍珠。
“你快去歇息吧,你身上的銀針還有一根尚未取出。”陳嵐兒拍了拍珠玉的肩膀說道。
珠玉低著頭說道:“奴婢知道娘娘為了珠玉到處尋醫,珠玉也知道珍珠姐姐是娘娘最喜歡的貼身婢女,珠玉只想看著珍珠姐姐好起來。”
“傻瓜,你們都會好起來的,你明日陪我出席皇上的壽宴,可好?”陳嵐兒身邊沒有信得過的婢女了。
珍珠已經昏迷不醒,明日只能將珠玉帶在身邊了。
“奴婢惶恐,奴婢不能勝任。”珠玉跪在地上謙卑的說道。
“既然珠玉不願意,那我只能另尋她人了。”陳嵐兒可惜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