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嵐兒一聽到皇上二字就忍不住發顫,手中的溫水險些灑落了。
難道皇上同我也是同床異夢?陳嵐兒如是想著。
“讓他們都出去,我想一個人待著。”陳嵐兒冷清的說道。
珍珠沒有再問只管去做,但是她明顯感受到陳嵐兒臉上的陰霾,似是長年累月不曾出過太陽的陰鬱。
陳嵐兒看著空無一人的屋子,雙手捂著臉哭了出來。
她聽到御醫說她有喜的隻言片語了,可是亓官昱卻只口不提,但是這短短几日又會是哪來的孩子呢?
陳嵐兒堅信亓官昱不相信自己,一定覺得自己不乾淨,所以才不會提起孩子的事情。
她在腦海裡憧憬過無數遍她有孩子的模樣,還有無數遍她照顧孩子的畫面,可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罷了。
她越想越懊惱,她摸了摸自己還未凸起的腹部,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腦海裡浮現了出來。
——朝日殿
“世襄,那御醫留不得。”亓官昱倉皇走出天子宮,他與陳嵐兒一樣不相信這短短几日怎會有了孩子,只是他不在明面上說。
“娘娘肚子裡?”世襄有些不明白亓官昱的意思。
難道這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亓官昱?
“她的守宮砂是朕破的,這孩子怕是御醫弄錯了。”亓官昱有些頭疼的說道。
“那御醫是子承父業,是位世醫,他的父親是先皇的御用醫師,許是不會弄錯。”世襄不敢相信如此的御醫會誤診,可又不願意相信陳嵐兒的身子不潔。
“那是朕弄錯了?”亓官昱慍怒的說道。
世襄低頭說道:“在下多言,這就去領責罰。”
亓官昱再次陷入沉思,他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不必,那就讓他對嵐兒有喜這件事閉口不言,否則滿門抄斬。”
這是他想到最好的解決方法,即不流失人才也保全了陳嵐兒。
至於這件事他還有更多的疑慮,畢竟陳嵐兒在宮外那麼久,他的疑心病又在心裡悄悄生根發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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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宮
陳嵐兒兩眼紅紅坐在床上,她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一把剪刀。
她看著那把剪刀遲遲沒有動手,她在想肚子裡的孩子雖然沒有成型,但是一定很疼吧,和她一樣疼。
站在門口的珍珠輾轉了幾次還是沒等到陳嵐兒開口喊她們進去,她生怕她一個人在裡面出了什麼問題。
她靈光一閃去了合歡宮,成功叫到了馥郁。
可是林瑤也格外的注意珍珠的去向,她立馬派雲朵去和珍珠客套幾句。
“珍珠妹妹,你這是怎麼了?”雲朵摸了摸雙耳紅紅的珍珠。
她嚥了口口水說道:“娘娘想馥郁夫人了,所以特地派奴婢來尋她。”
“原來如此,那請代我家娘娘同她問好。”雲朵福了福身說道。
“是。”珍珠對雲朵並沒有敵意,更何況她的主人還是娘娘的姐妹,所以她還是很放鬆的。
只是事出緊急,她想快些帶著馥郁去找陳嵐兒。
“馥郁夫人,可否快些?”珍珠拉著馥郁匆匆趕去。
兩人就這樣消失在雲朵的面前,雲朵轉身就將剛剛的談話一字不漏的告訴了林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