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江用手撫平了領子上的褶皺說道:“想要掰倒她就先從她名聲開始,她最大問題就是私養男寵,敗壞風氣。”
念嵐拍了拍手,尾音拉長的說道:“真是精彩....”
“最精彩還在後頭。”墨江一臉痞氣,似乎有很多秘密等待發掘。
——千禧宮
亓官昱站在門前僵硬的攥著拳頭等著容皇太后。
待到他看見那一角錦袍漏出來他才深呼了一口氣:“是不是你帶走了嵐兒?”
容皇太后輕佻一笑,笑眼彎彎的看著亓官昱說道:“與哀家何干?哀家只是做個順水人情,讓她去了她該去的地方。”
“該去的地方?”亓官昱心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知道容皇太后的笑根本就不是什麼好事。
“你應該知道的,若是不知道就是你這個做夫君的不稱職。”容皇太后的眼神正對著亓官昱。
亓官昱有些心虛,近些日子以來身體虛弱,一直都在調理。
沒有及時關注到陳嵐兒的動向,這讓他十分頭疼。
現在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還是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我不稱職也比你蛇蠍心腸來的好。”亓官昱瞪著容皇太后。頃刻間風起雲湧。
兩人氣勢高漲,都有著不一樣的心理反應。
“哀家能做的只是為你鋪路,你忘了你為了皇位殺了陳家,高高在上的陳家被你!趕盡殺絕!”容皇太后鎮定自若地說道。
好像一切的事情都與她無關似的,她只是個旁觀者罷了。
“你!”亓官昱無法反駁,他指著容皇太后的鼻子氣的直髮抖。
容皇太后用帕子蓋在亓官昱的手指上得意的說道:“莫要動氣,小心氣壞了身子,哈哈哈哈哈....”
容皇太后一搖一擺的從亓官昱的身邊走了過去,僅僅是擦肩而過,他也感覺他深深的無力感。
他發現他這個皇帝實在是太窩囊了,他根本沒有真正的強大起來。
還是個躲在別人身後的小男孩。
——天子宮
亓官昱在油燈的照耀下,提筆在紙上寫著什麼。
濃郁的墨香還有明晃晃的燈光時刻提醒著他,再不做出點行動來,他永遠被強壓一頭。
他趁著油燈微弱的光芒細細看著,他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聲哨令呼喚來了一個黑色身影。
“平安帶到。”亓官昱對著那黑色身影輕輕說道。
黑色身影沒有說話消失在風中,好像從來都沒有來過,腳邊落下的我一片落葉黯然落在亓官昱的腳邊。
亓官昱拿起腳邊的落葉嗅到一絲芳香,他喃喃念道:“梔子花....她最喜梔子花了,梔子花都開了她到底在哪呢?”
“拜見皇上。”墨江一把推開房門,巨大的聲響引起了亓官昱的轉頭。
“找到她了嗎?”亓官昱坐在窗框上與黑夜融為一體。
“找到了。”墨江說話向來精簡。
除了對那個人,其他無一例外,就連對一同長大的兄弟都惜字如金。
亓官昱的呼吸聲沉重的顫抖了一下。
“那她還好嗎?”
墨江抬頭看了看亓官昱,又偏過頭說:“她好不好和你什麼關係,她把希望寄託於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負她。”
亓官昱一度沉默,他努力壓制語氣,使其穩定:“她是不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