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的心中還有希望,現在希望死了,那我只能用我的最珍貴的性格紀念他。”林瑤也深吸了一口氣拍了拍張樂渝的腿轉身離去。
張樂渝搖了搖空蕩蕩的酒壺這才意識到她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喝了那麼多了。
她沒有感到醉意,但是滴酒未沾的林瑤也確實走的迷迷糊糊。
張樂渝拿著酒壺隻身回到了宮中。
——偏宮
張樂渝拿著木梳梳著自己的髮絲說道:“瑟瑟,什麼樣的人才能成為你心中的希望?”
“瑟瑟只是一介平民,瑟瑟心中所想定是與娘娘不同,瑟瑟只想吃飽穿暖。”瑟瑟接過張樂渝手中的木梳說的字字真誠。
張樂渝從來不愁錦衣玉食,並未對於瑟瑟的有感而發有所觸動。
“娘娘現在最重要的應該是奪得妃位,光耀門楣。”瑟瑟面色從容的梳著張樂渝的黑髮。
她眉眼中皆是平淡,不知是勘破了還是不諳世事。
“為何你們總要在我的耳邊唸叨這些?”張樂渝推開瑟瑟的手,很抗拒瑟瑟板正體統的言語。
“因為你是張樂渝,因為你是張家的希望。”瑟瑟抬起眼皮看向銅鏡中的張樂渝。
眼神中散漫著野心。
只可惜,張樂渝並未抬頭,也並未看到瑟瑟陰暗的眼神。
“跪下!誰允許你直呼我的大名。”張樂渝雖然鮮少與他人接觸,可是基本的底線還在。
主僕分明,不可混淆,不可逾越。
“瑟瑟知錯,瑟瑟最該萬歲,還求娘娘放過瑟瑟。”瑟瑟跪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拉著張樂渝的裙襬。
張樂渝一時懂了惻隱之心,可是她不得不立威,否則,總有一天會爬到她的頭上來。
張樂渝用手一扯,將瑟瑟的手甩開。
瑟瑟身形不穩,倒在一旁,冰冷的目光幾乎就要刺穿張樂渝。
她雙拳緊握,心思晃動不安。
——明昭殿
“臣等預祝皇上凱旋而歸。”眾臣看著披著盔甲的亓官昱紛紛跪下說道。
亓官昱看了看四周,不安的問道:“墨江,皇后娘娘呢?”
“她的婢女淑華說她一早就去了寺廟為你祈福,要你別擔心。”墨江一早就問了淑華。
這才安心上馬。
亓官昱有些擔憂的還想說些什麼,可是身後的林昊發聲說道:“皇上,請快些啟程,路途遙遠。”
“好!啟程!”亓官昱身騎赤紅烈馬,雙腿一夾馬腹絕塵而去。
身後大兵紛紛緊隨其後,掀起一層又一層的塵土。
亓官昱踏馬出宮,看見醫館裡的人絡繹不絕,似乎都在劇烈的咳嗽。
還有些居然在嘔吐,身旁的人紛紛退後。
“流感何時這麼嚴重了?”亓官昱騎著馬忽然慢了下來,與墨江齊馬並進。
“似乎這幾日發酵的十分迅速,城中不少人都已中招。”墨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似乎感覺到濃重的低氣壓。
“希望張宰相能夠妥善處理。”亓官昱嘆了口氣,不自覺的加緊了馬兒的速度。
出了城便只有雜草叢生的林子,鳥兒嘰嘰喳喳的站在枝頭上,讓人們的心情變得好了些。
——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