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兒是哪來的西北風把你吹來了?”林瑤也手壓麻了又換了一隻手壓著。
“白天裝累了,晚上總要歇歇。”張樂渝嘆了口氣,撐著圓潤的小臉蛋無奈的說道。
林瑤也還是第一次聽見張樂渝這般說教自己。
倒是撿了個笑話。
“若不是什麼小計謀被識破了,寂寞空虛冷的跑出來看個月亮?”林瑤也一語成讖。
張樂渝並未感到羞愧,雙手撐在臺階上,脊背稍後,微微揚起頭眼中閃著微弱的月光。
“爭寵本就是宮妃該做的,更何況人易老花易殘,誰能獨佔恩寵呢?還不是風水輪流轉。”
“你倒是想的很開嘛。”林瑤也很是欣賞張樂渝的快速適應。
若是她能有她一半心理素質強大就不會這般狼狽了吧。
“我看見你的眼睛有不一樣的東西,我知道你從未想要爭寵,人的眼睛不會說謊。”張樂渝盯著林瑤也的眼睛真摯的說道。
“那你的眼睛有什麼?”林瑤也忽而湊近張樂渝的面前,卻怎麼也看不透。
張樂渝沒有一絲慌張,反倒鎮定自若的說道:“我從呱呱墜地那刻起就被傳輸著你要入宮的念頭,我從來沒見過除了皇上的其他同齡男子。”
“就連哥哥也甚是少見,你大概不會明白我在那些黑暗的屋子裡讀著什麼吧?”張樂渝有些自嘲的說道。
“莫不是女誡吧?”林瑤也曾經嘗試看上幾頁,卻只覺得枯燥無味,便再也沒有碰過。
張樂渝苦笑著說道:“沒錯,我日日挑燈夜讀的四書五經,而是女誡,聽得最多的大概就是那句女子無才便是德。”
林瑤也看著苦澀的張樂渝突然不知如何安慰。
她乾笑了幾聲提起手邊的酒壺遞在張樂渝的面前:“喝嗎?”
張樂渝遲疑了一下,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遲鈍的問道:“好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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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這都沒喝過?”林瑤也實在好奇什麼樣的家庭才能叫出他們眼中的窈窕淑女。
實在是太古板了。
“是,爹孃說酒會害人,喝了誤事,所以我從未喝過。”張樂渝一邊說著一邊提起酒壺灌入口中。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驟然響起。
林瑤也著急的拍了拍張樂渝的後背責備的說道:“慢點喝。”
張樂渝對著林瑤也甜甜一笑,這時的她才是真正的自己吧。
“你笑起來很好看,應該多笑笑。”林瑤也忍不住上手捏了捏張樂渝吹彈可破的小臉蛋誇獎的說道。
張樂渝有些疼的皺了皺眉頭,但她並未阻止林瑤也的邪惡的手。
“像我這樣的“老古董”估計沒人會喜歡。”張樂渝將兩腿嚴謹的合在一起不留一條縫隙。
她時不時就要檢視。
“這世上不容真愛,所以還是各安天命吧。”林瑤也完全聽天由命。
她第一次發現自己對於愛人的逝去是這樣的無能為力。
本來要闖出宮的林瑤也被林昊的一紙書信勸退了,信上沒有親情間的暖意只有冰冷的選擇。
在父親與愛人之間她選擇了父親。
“我記得你剛入宮的時候朝氣蓬勃,走起路來都是蹦蹦跳跳的。”張樂渝一邊咳嗽一邊堅持不懈的喝著酒。
這樣的酒對於她來說實在太過辛辣。
可是她愛上了這樣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像是上癮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