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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工錢都是按時發放的!賬本上都有記錄!”紅玉在堂外喊道。
“沒錯!廠裡的工人們都能夠證明!”胡三說道。自從上次發生礦難,他娘子病倒了之後,他就一直在專心照顧。但是今日他無論如何都要和工人們一起來著公堂之上說句公道話。
“肅靜!”吳大人再次拍了拍驚木。堂下安靜了不少。
他瞥著那兩夫妻:“好,就算這一點不符合,那麼高家礦廠發生礦難的事情屬實吧?並且的確有工人因礦難喪命吧。”這件事他是知道的,經過他查明也是屬實的。他一臉自信看著他們,心裡想著這下他們該如何辯解呢?
礦難已經過去一月有餘,但是在高五娘心裡還是一個結,雖然該做的,她能做的她都將已經做了,但是心裡還是對受難礦工有所虧欠,畢竟人家付出了生命。
“礦難的事情,我很抱歉。”高五娘低著頭說。
“你抱歉就完了?你抱歉能放二十幾條人命活回來?”吳大人咄咄逼人。
但是聽了他的話,高五娘抬起頭對上了他的眼睛:“哪來的二十幾條人命?”
“你們礦難死掉的工人,二十多條命,你還想抵賴?”
看著吳大人那副可惡的嘴臉,高五娘原本對礦工虧欠的愧疚之心也被怒氣壓了下去。這時在公堂之上,並不是她表現自己愧疚的時候。如果一味表現自己的愧疚,那麼會有人覺得她心虛認罪,更有甚者故意往她頭上潑髒水。
“礦難遇難礦工總共八人。吳大人所說的二十幾條人命從何得來?堂堂的禦史大人,拿著不準確的訊息就向無辜的人問罪,恐怕太過牽強,難以服眾吧!”不明不白的罪,她高五娘是不會認的。
李泊溫看著她,向她投去了贊許的目光。也開口說道:“不錯!禦史大人就算是急著治我夫妻二人的罪,也要有理有據吧!”
“相公說的極是!礦難發生雖然不假,也的確有工人受難,但是難後,我已經妥善安置了受難工人和家屬,他們中的每人個的家我都親自去拜訪過了,也給了撫卹金。”如果再不解釋,恐怕謠傳多了就大家都當做是真的了。
她之前就是不屑於應對這些謠傳,但是到如今,已經鬧到了公堂之上,如果她再不出言澄清,自己怕是要被冤枉死了。高家礦廠都被查封了好幾日了,耽誤了開工不說,反倒是讓工人們的心理都受到了影響。
坐在堂前的吳大人瞬間覺得理虧,“你這麼說,可、可有證人?本官又怎麼能聽你的一面之詞?”
高五娘嗤笑,這個時候他倒是謹慎起來了,剛才說起傳言來卻和那些市井的長舌婦沒有什麼區別。
“俺能作證!”高大彪舉起了右臂,然後走到堂前跪下:“礦難遇難的工人總共八個,挨家挨戶去拜訪送錢的時候,俺都跟著呢!”
“哦?你說的話可信嗎?你是高五孃的妹夫吧,自然會向著她說話。”吳大人說道:“親眷幫著作證能算數?誰不會維護自己的家人呢,李大人,我說的不錯吧。”
吳大人又將包袱拋向了李泊溫。有意是在說他憑借官員的身份為高家礦廠斂財這個罪名。
“吳大人什麼意思?”李泊溫挑眉反問。
吳大人指著堂下的李泊溫:“你濫用職權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