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隔著簾子,婉清揚雖看不見大夫表情,但不用猜都能想象四爺陰著臉的情形。“老先生,讓您擔心了。”
“唉!”大夫重重的嘆了口氣。但醫者父母,中醫講究望聞聽切,雖看不見裡面主子模樣,但聽著聲音,怕是病情已回覆大半,性命肯定是無憂了。
大夫又為婉清揚號了號脈,憂思的神情終於顯出一絲喜色:“這位主子切莫擔心,大難已過,好好將養,以後生養還是沒有問題的。”
婉清揚睜著朦朦朧朧的雙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先生是說我以後還能生?”是庸醫還是安慰?
大夫解釋:“初為主子診脈時,原本宮寒的利害,即便懷上胎生養也是不順遂。但經老朽幾番調理,業已無礙,只是憂思過度才使胎兒有了異樣。若不是……”說到這,大夫停頓下,岔開話道:“如今若調理妥當,再生養是完全沒有問題。”
瞬間,婉清揚反應過來,只想到未來暗淡無光,心中剛剛燃起的希望瞬間暗了下來。孩子?自己以後還會懷誰的孩子?
婉清揚稍稍緩和情緒才對香兒道:“香兒,替我送送大夫。再選一副鐲子做些謝禮,權當感謝老先生救命之恩。”
大夫忙推辭到:“謝禮就不必了。上天有好生之德,老朽開的那副藥也是迫不得已,這位主子不要怪罪。只求主子能愛惜身體,千萬不要再折騰老朽就好。
是啊!身體還是自己的。不管怎麼說,活著就是希望。生命不在,一切憂思還有什麼用呢?
四爺來的次數明顯少了,好在一切供應俱全,婉清揚日子過的倒也清閒。
婉清揚知道,自己在昏迷前說了什麼話,四爺如此心思縝密的人不可能不多心。即便現在離康熙六十一年還是很遙遠,但大格局需要早早佈局。
婉清揚起居依舊侷限在這個院子,香兒的路線倒是有了變化,三點一線,除了照顧婉清揚起居,再也不能踏出莊外大門一步了。
婉清揚整日在院子裡轉,想蹩手蹩腳的為婉清揚畫了莊子大致地圖,雖然畫的歪扭,但莊子情形婉清揚也掌握了大概。
婉清揚算著日子,自己小月子坐完,四爺就應該到了。
香兒見婉清揚整日在房裡算計,緊張的小心翼翼:“主子,你逃的時候把香兒帶上吧,主子對香兒好,主子去哪香兒就去哪。”
婉清揚真不知道,世上究竟有多少傻姑娘都讓自己碰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跟著我能去哪?何況,香兒不是想脫奴籍嗎?你跟我不一樣,包衣從這逃出去是要掉腦袋的。我這麼大一個人,怎麼會拿你個小姑娘性命開玩笑。”
香兒被說的後脖子嗖嗖冒涼風:“那主子不走可以嗎?香兒覺得我們家爺挺好的,對主子友好,四阿哥還在宮裡,主子真的捨得就這麼走?”
婉清揚現在已經不用擔心弘哥了,如果弘哥真的就是乾小四,他的一生還用得著自己操心嗎?
至少現在,直到康熙爺駕崩,弘哥必須是乾小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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