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足夠了。
燕天明再度舉刀,格在面前。
許藏的拳頭擊打在了雙刀疊起的中心,錚鳴聲如此清脆。
燕天明紋絲不動,許藏噴血疾退。
一重樓刀意順著許藏的拳頭侵入他的身體。
燕天明踏步上前,驚雀搖龍,一閃即逝的如龍刀氣被許藏強提一口氣擊碎,為此許藏再次吐了一口血。燕天明驚雀直刺姿勢不變,沐夜貼著驚雀刺出,刀身摩擦劃出噌的一聲,沐夜刺出的方向與驚雀完全相同。
又是一道如龍刀氣,但是更細更利,更難被發現。
搖龍之後,應是攀龍。
許藏心口出現一個淺淺的傷口,看起來雖淺,但是噴出的血線幾乎直達一丈開外。
燕天明越過許藏,順便摘下了老將的頭顱,來到徐黑虎面前。
兩人無言。
其實也不需要說話。
徐黑虎臉皮抽搐,終於退了一步。
於是燕天明滿足地舉起了刀,割下了他的頭顱。
如同割下一株狗尾巴草那麼簡單。
燕天明提著兩個頭顱,轉身望向身後,恍然發現原來元帥府門到這裡只有短短的一百丈。
一百丈,就是三百米,真的不長。
但是燕天明走了好久。
彷彿走進了曾經的時光,看到了其實素未謀面的三伯在對他笑。
燕天明手上提著的頭顱在滴血,但是他的心很平靜。
從來沒有如此平靜。
全場靜了下來,那些雨聲、喊殺聲、轟鳴聲彷彿都已不見。
全場兵士很安靜,安靜地流淚。
他們盡力了。
百丈的血路上,有無數的殘肢斷臂。
大雨滂沱,沖刷一地血跡,但那些深入青石板縫隙的血漬,卻是怎麼也洗不掉了。
燕天明很平靜,敵對計程車兵們很安靜。
靜。
明日一更,好溫柔的姓,好霸道的名,嘿嘿,是不是很熟悉,向貓膩大大的將夜致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