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螢順口問:“才初一,什麼飯局那麼著急?”
誰知他漏嘴說出“慶祝”。
林謹承頓時噤聲。
聞螢正在幫他系領帶,就勢扯了扯,無所謂地笑:“狼狽為奸地終於把別人搞垮了,當然要慶祝慶祝,好歹功勞得分清楚是不是?去啊。”
林謹承繃著臉,面露一絲尷尬,卻也不為自己辯解。
聞螢繫好領帶,他披上大衣,走來抱了抱她就出門。
家裡一下空蕩蕩的。
嘗試看電視、看書、玩手機都沒用,煩躁像燃燒正盛的火焰,舔舐她的心。
最終,林謹承離開一小時後,聞螢把鑰匙放在包裡,換上一雙皮靴外出。
並非盯梢,她就想開著車隨便去哪轉轉。
後來摸到車鑰匙的時候,手指觸到一張卡片,聞螢計上心來。
就去林謹承的會所好了。
那家會所相當低調隱秘,對外連招牌都沒掛。
據說採取會員準入制,乘坐電梯出入均需指紋。聞螢包裡的那張,是林謹承的總控卡。
此外應該還有把機械鑰匙,以防指紋失效,雖然那種情況出現的機率微茫。
今天是大年初一,會所大門外掛了兩盞華麗的紅燈籠,再無其他裝飾。
聞螢輕車熟路地開到停車場,靠那張總控卡一路過關斬將,輕而易舉就到了上次林謹承帶她來的地方。
四周彌漫淡淡的香水味,不止一種,除去會所自帶的香氛,還夾雜許多其他牌子的味道。
她穿一條栗色長裙,外面罩一件白色風衣,黛眉紅唇,像只玉面狐貍。
點煙時,一縷火光映亮她灼人的豔色。
偶爾有人喝得兩腳駕雲被攙出來,路過聞螢身畔,她不經意地轉眸,都能把對方勾得掉魂。
聞螢自然不會勾搭別人,只是想過來散散心,好好參觀整夜與她同床共枕的那個人,一手建造的秘密花園。
她吐出的煙不多,都吸進了肺裡,於五髒遊走一遭,心情平靜了下來。
走前去了趟洗手間,聞螢把煙蒂扔進馬桶,小小的一根在水流的漩渦中轉了幾下就消失。
洗手的時候,她聽到外面喧聲忽起。
可動作仍是不緊不慢,直至走到門邊,她眼前晃過一抹紅影。
視線下意識追去,聞螢觸到一個小姑娘驚恐的雙眼。她身上那件紅色呢外套又髒又舊,只套進一條手臂,彷彿僅夠穿上半邊的時間,另一條手臂被人拖著,轉瞬進了一間包房。
作者有話要說:
一切都在我的安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