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畏寒想要取暖,他環住聞螢的肩,將自己的臉貼上她的輕輕摩挲,閉了眼低喃:“放任自己的弱點,早晚栽跟頭,不碰到我,也會是別人。”
林謹承的話像絲線,將她纏裹成繭,堵住思維的通道麻痺她,風雨不透。
可還是哪裡不對。
他每一次都這麼振振有詞,輕描淡寫。
聞螢奮力推開他,大喊:“不管怎麼美化你做的事,可本質就是錯的啊!你不是同樣也在放任自己的惡嗎?”
“別天真了!這世界從來就不是非黑即白!”林謹承試圖扳過她。
“你放開我!”聞螢尖叫著甩脫。
不想被他發狠一般地抱住,對峙中踉踉蹌蹌地拖入浴室。
纏鬥時風衣滑落,印滿雜沓的腳步。
林謹承將她壓著坐上洗臉臺,柔軟背脊向後彎,他渾身散發著一股狠絕,“聞螢,別忘了你自己是什麼樣,李達豪是誰向我推薦的?”
上回在員工宿舍的安全通道,聞螢告訴他,李達豪諳熟後廚與採購,值得他大做文章。
是的,是她。
聞螢眼中流露懊悔。
然而他不打算點到即止,聲音殘忍:“你最初利用鬱素接近我,忘了嗎?”
聞螢喉頭喑啞。
“你以為鬱素看不出來?她只是不在意,因為她和我們不一樣,家庭幸福,天性樂觀,什麼事都往好的方向看,還問我你是不是有難言之隱。”
“口口聲聲說本質,那麼大錯和小錯是不是本質都一樣?既然如此,我們每個人沒有不同,誰可以絕對正確?”
“我是沒什麼良心,但也從未自詡善良,沒說過自己做得對。畢竟我生下來就是原罪,整個人都是錯的!”
一鼓作氣說完,那雙近在咫尺的深眸像暴戾的海面,騰起千頃浪濤,誓要將她捲入。
他鴉黑的睫毛輕顫,眼底洩出一點恨意,眼睛難以自抑地迅速泛紅。
聞螢被震懾住,靜了半晌,小心翼翼地問:“……原罪?”
可惜林謹承此時喪失所有語言的耐心,再多一個字都是酷.刑,猩紅的眼睛像發狂的野獸。
兇狠吻向她的同時,他伸入裙底的手剝皮拆骨一般扯破她的絲.襪。
聞螢被吻到缺氧,大腦和感官斷開聯系,手腳一陣陣地發麻。
氤氳眼中帶上勾人的媚.色,她朱唇輕啟,發出一些嘶嘶的氣鳴聲。
林謹承撐著洗臉臺壓下去,“大點聲。”
“……別、別碰我。”
“我為什麼不能碰你?”他被逗笑了。
“不、不是……你輕一點……輕……”她眼角都紅了,仰著脖子。
“‘不是’還是‘輕一點’?”他肆無忌憚地說,“真想讓你看看自己現在的樣子。”
“不……不不……”聞螢不住地搖頭,表情迷亂又痛苦,嘴巴張張合合。
林謹承卻被這個念頭驅使著,伸手去掰她的下巴,強迫她的臉轉向一邊。
洗臉臺的側邊有一面穿衣鏡,離他們不到兩米,稍微瞟一眼就能看清楚。
聞螢殘存一線理智,抵死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