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擊心扉的呼喚,像一道開啟內心大門的鑰匙,讓林荀輕輕地拉開了小野內心世界的大門,來到了小野的身邊。
“那麼我再問你一句,你的記憶究竟是如何被封印的呢?”林荀非常清楚,當初他的記憶是如何被封印的,因為當時他便在場,而他之所以這麼詢問,只是想要透過這類質疑的方式,來開啟他的內心世界,進而,從他的內心世界裡直接擊毀他。
“這是哪?你又為什麼會在這?”
“這兩個問題,是你應該問我的?還是你應該詢問你自己呢?”
“不過,在你思考之前,還是想清楚一點,我可沒有耐心在這裡等待你!”對於如同從幻境中恢複意識的小野來說,目前的情況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實在無法把握,但對方的一句話,他還是聽得明白的,畢竟現在可不是談話的時候。
首先發難的依舊是林荀,這一次他不在像之前那般用任何華麗的策略,而是直接提起x魔刃大劍朝著小野揮砍過去,小野輕松的躲開了攻擊,然而,林荀的攻擊雖然看似普通,但是卻非常的連貫,沒有任何讓小野反手的機會。
“怎麼這麼普通的攻擊都無法反擊?你還真弱的可憐呢?”此時的小野,還在嘗試著回憶起自己失去意識時的那段空白,並沒有著急著反擊,但是內心卻有些煩躁,因為他似乎真的完全不記得了,對於目前的狀況究竟是什麼局面導致的,他真的不記得了,而因為之前記憶的反複,讓他內心實在無法平靜。
作為攻擊方,雖然林荀看起來處在主動方,但他內心很清楚,因為是處於對方的內心世界,所以他的攻擊很難奏效,只能透過語言誘導的方式,一步步引誘對方落入陷阱,而他驚心準備的陷阱便是魔境。
“怎麼還是不反擊?難道你還指望著透過回響的方式來找到答案?愚昧至極,想要答案打倒我了,不就可以知道了?”這是非常垃圾的激將法,但是對於這個狀態下的小野卻十分管用。
在又一刀即將落下之際,小野揮拳了,夾雜著異能氣息的拳頭即將打在林荀身上,而這一刻,小野又一次中計,在鏡花水月般的又一次洗禮之下,小野跌落入如同現實的幻境之中,而這一次是高空墜落。
“很可惜,一旦你有了意識,那麼你就無法打倒我,你只會在我的無盡幻術之下,一步步拜倒!”意識的再次混亂,讓小野開始難以區分現實,現實之中的惡魔化體,也開始瀕臨崩潰,一點一滴的裸露出小野的身影。
“怎麼,你的反擊就這麼點能耐嗎?”這一次林荀不再用x魔刃大劍,他用最簡單的,毫無異能的拳頭揮了下去,直接將小野掄倒在地,惡魔化體完全崩潰,場景的模樣恢複到現實,而小野卻依舊愣在原地,在又一次拳頭擊中臉頰後,小野感覺到了劇烈的疼痛沖擊而來,一下摔倒在地。
“你還不打算反擊嗎?”小野注視著林荀,然後看著自己,他在懷疑著什麼,而這一點林荀也不理解。
遙望著恢複如此的平臺,似乎一開始他便沒有對林荀發起過攻擊一般,而之前碎裂在地的機器人也不見,唯獨那如同吞噬天空的三玄門出現在此。
小野凝望著那深邃的大門,他剛剛究竟都做了什麼?為何要這麼做?一切有多少是真實?他極其需要答案,極其需要他人的解答,於是他又一次望向了林荀。
“哼,徹底傻了嗎?也罷,畢竟有實力的不是你,而是你體內的那隻惡魔。”小野張嘴,想要說著什麼,但是林荀沒有理會,而是繼續說道:“那就讓我送你最後一程吧!”
“你究竟是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在靠近之後,小野的話傳到了林荀的耳旁,但卻遭來林荀的嘲諷。
“這麼想知道,那就去黃泉路上詢問那個糟老頭吧!”毫不猶豫的攻擊刺歪了,讓林荀很是驚訝,似乎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讓本應無誤的林荀失敗了。
“你,究竟是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林荀的身體在顫抖,手中的大劍也在顫抖,但究竟是哪一個先在顫抖,這讓林荀摸不著頭腦。
“究竟是什麼?究竟是什麼在阻擾?”林荀又一次抬起大劍,再次落下的瞬間,大劍又一次止住,“你做了什麼?”林荀說這句話瞬間看著小野,但轉眼他意識到了不對勁之處。
“你在抗拒我?和他相處久了,開始叛逆了?”注視著手中的x魔刃大劍,林荀帶著譏諷的語氣自言自語著。
“那麼就用我的雙手輕鬆了結他!”
“雷咒·轟!”小野被震飛出去,但是他並沒有簡單的到底,他站起身對著林荀說道:“究竟是什麼,讓你要做到這種地步?”
“我的確,不太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但是在我失去意識這段時間,你所說的話,我還清楚的記得,那樣的悲傷,這種深沉的悲傷,究竟是什麼,才讓你踏上了這條黑暗的道路。”林荀的臉色多少有些難堪,畢竟這才是他擔憂的,就像對罵的小孩,一旦被猜中自己所在意的,便會惱怒。
“切,小孩子過家家,就聽到那些東西,你就想要知道關於我的答案,你未免也太自以為是了。”
“雷咒·轟!”小野又一次被轟了出去,倒在地上的他,爬了起來,不屈不撓的說道:“我的確有那麼些自不量力,有那麼些自以為是,但是這樣深沉的東西,並不是可以輕易失去的,並不是可以輕易拋棄的,你這麼做——!”
還未等小野說完,林荀的雷咒攻擊又一次發動,小野再次被轟出,但是他還是站了起來,“你這麼做,你的內心究竟要承受怎樣的扭曲,要有多難過,要有多難受,甚至要心碎的地步。”
“廢話少說,雷咒·轟!”雷咒不斷的加強,小野一次又一次的被轟出、倒地,但他還是沒有半點屈服的意味。
“雷咒·轟,你為什麼要拋棄自己的內心,雷咒·轟,你不可以這麼做,雷咒·轟,你究竟是為了什麼才要這麼做?少囉嗦,雷咒,你這麼做值得嗎?轟,我是不會被你這樣的人打倒的,少自以為是,雷咒·轟!!!”兩人的嘶喊,沒有一絲的停歇,僵持了足足有十幾分鐘。
又一次站了起來的小野,此刻身體全是雷電電擊所受的傷,焦黑的臉與林荀那蒼白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然而兩人此刻卻擁有同樣的共同點,那便是伴隨著表情變化而顯現地極其的不爽與不安。
“你個罪人,有何臉面來向我討要所謂的真相。”
“無論如此與否,你也不應該拋棄你所擁有的那些珍貴的回憶,也不該放棄你所珍重的一切,那樣的東西才是你應該所擁有的,這樣的事情你難道不理解嗎?”
“這樣的東西,早已因為你們的出現,而被焚燒殆盡了,這樣的東西早已如同絕望的花朵一般,隨風飄逝了。”
“不是這樣的,希望是會傳承的!”
“傳承?像你那樣?將自己最為重視的人殺死?還是看著自己所珍視之人死在自己眼前?”對罵最怕的便是被猜到內心,而如果無法停過,便只能認輸,小野此刻猶豫了。
“怎麼不說話了?那就讓我來結果你吧!”又一次雷轟,而小野又一次站了起來,但這一次他也沒有說話。
“不說話,就以為我會放過你嗎?”雷轟又一次閃過小野的身體,而這一次小野站住了,他沒有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