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珩很自然地跟著玉珚往回走,然而在拐角處,他低低喚了一聲“嘉仁。”
黑衣人隱在暗處不由得顫了一下,慕玉珩似笑非笑地走遠了。
玉珚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只是我大概知道剛剛那人是誰了,回密室再說吧。”
“好!”
玉珚和慕玉珩按著原路,路過太太太太爺爺的墓室,又走過了前半條路,不過這次那些黑壓壓的毒蟲沒有出現,慕玉珩說是因為玉珚手中還抓著黑衣人身上的布條。之後又下了兩層,到了之前綁著慕玉珩的小小密室。
玉珚開啟食盒,就這早已冷掉的飯菜吃了起來,“好餓,餓死我算了,這一晚上就沒個消停時候!”
慕玉珩露出一個古怪的微笑,讓玉珚心裡看了發毛,比太太太太爺爺還讓她發毛。慕玉珩道:“習慣就好,以後每一夜都會是這樣!”
玉珚嚼著嘴裡的肉,猛一下還沒反應過來慕玉珩說的啥,還以為以後都是打打殺殺不消停的日子呢。慕玉珩卻接著說:“太太太太爺爺說我壯實,你確實要多吃點兒才撐得住!”
“……”玉珚差點兒噎死,慕玉珩居然是那個意思,玉珚吃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道:“債見!”
慕玉珩也走到食盒邊上,慢慢悠悠地吃起來,邊吃邊說:“大淩初建時,傳說南方一個教派中出現了能返老還童之人,名為嘉仁,他從三十歲起,每十年就會變到二十歲的樣子,然後等到下一個十年就是新的三十歲,再變到二十歲去,如此周而複始,他一直都在二十歲到三十歲這個年齡段間迴圈……”
玉珚在聽到一半的時候就驚得停止了啃雞腿兒,現在慕玉珩嚼著東西不往下說了,她狠狠地拍了他的大腿,“你說的就是外面那個黑衣人?”
“嗯”慕玉珩接著說,“不過四五十年後這人便銷聲匿跡了,江湖上都說他早就去世了,沒想到竟在皇陵中做了守墓人。”
“他應該很有能耐吧,我反正看他不好對付,怎麼會甘心困在小小一方陰暗的皇陵呢?”
“傳說嘉仁年輕時曾與你太太太太爺爺打過賭,賭的什麼沒人清楚,賭的結果也沒有人知道,或許和這個有關吧。”
“額,太太太太爺爺死了一百多年快二百年了,也就是近二十來年才詐屍的,不管賭了什麼,期間他多的是時間跑吧。”
慕玉珩推斷道:“或許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了,那裡應該是有什麼禁制困住他了,所以他只能守著個鎖,連你的爺爺們都詐屍了也不清楚,更不要說國師在下面造出來兩層樓了。”
“他又不是個聾的,看不見總該聽得見吧!”
慕玉珩笑,“聽見又如何,他管不了也管不著,沒準兒盼著這皇陵哪天讓人鑿穿了他好跑出去呢。”
玉珚和慕玉珩這邊吃飽了說累了就依偎著睡了,皇帝帶著一行人已經在祭祖的路上了,他幾乎一夜無眠,早早就召集百官來了,直到親眼看到眼前的景象他才感到不安,皇陵二十裡開外的山坡已經都黃了,夜風在山谷中鳴響帶著飛沙走石的聲音,沿途河水渾濁不堪,飄上來一片白,仔細看去全是翻著大白肚的死魚。
皇帝在馬上都快坐不住了,他在心中不停默唸冷靜、冷靜、安慰自己只要今早祭祖結束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太子跟在皇帝身後,也是同樣的震驚,要說京城安逸,偏遠的地方荒涼悽苦也就罷了,確實是官府管轄能力有限,然而京城內部出現這樣的事,不免讓人人心惶惶。
他夾緊了馬腹跟上皇帝,“父皇,您這一夜太操勞了,到後面的轎子裡歇歇吧。”
一晚上,數封奏章急速呈了上來,說的都是京城山荒地荒之事,百姓的收成都打水漂兒了,還有一封加密的信函--京城疑似出現瘟疫,當時看到這裡,老皇帝差點兒就從龍椅上禿嚕下來直接坐地上!
“不用,朕一定要堅持到祭祖結束。”皇帝異常堅決,太子知道勸不動便退後了後方。其實他覺得雖然事故是以皇陵為中心發生的,但是祭祖似乎並不能改變什麼,若說怪神亂力顯靈,那豈不是大淩皇室祖宗要禍害大淩子民?
可是皇帝現在已經把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祭祖之上,不知道若是結果不讓他滿意,他會不會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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