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外面可能出什麼事了。”玉珚的話提醒了慕玉珩,國師為何頃刻間撤走所有人,他們還沒有搞清楚。
“嗯?外面可能有什麼人要來吧,國師應該是怕別人發現這裡的異樣。”
“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兩人加快了腳步,好在先前的毒蟲沒有再出來,他們一路走得還算順暢。
來到一巍峨莊嚴的紅漆門前,他們知道,這就是皇陵的大門了,出去便是一番廣闊天地。
玉珚摸著門上沉重堅實,雖年代久遠沾了些銅鏽,但仍然牢牢鎖著大門的銅鎖,調侃道:“鎖門不該鎖外面嗎?這怎麼從裡面鎖啊?萬一陪葬的妃子跑出去怎麼辦?”
慕玉珩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外面應該還有一個鎖!”
“哈?這是什麼操作?”
“外面的人不想讓裡面的人出來,裡面的人不想讓外面的閑雜人進來,所以……”話還沒說完,慕玉珩還沒說完,突然感到背後一陣寒涼,他猛地向後一揮掌,寬大鋒利的氣刃削起一塊兒地皮向後捲去,然而什麼都沒有打中。
“怎麼了?”玉珚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已經握緊封魂隨時戒備起來,但是等了很久也沒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可慕玉珩還是僵持著不敢輕舉妄動,她忍不住問道:“慕玉珩?你傻掉了?”
“有人!皇陵中除了我們,還有其他人!”慕玉珩在黑暗中極力張望著,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什麼人啊?”
“我問你,皇帝崩了要葬皇陵,誰開裡面的鎖?”慕玉珩的話讓玉珚瞬間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對啊,想要進皇陵不光需要外面的人將鎖開啟,還需要裡面的人接應才可以,而這個人是離不開皇陵的,他一直在這裡,一直看著他們。
慕玉珩不甘地說道:“剛剛我明明感覺到了他的氣息,一轉眼竟然不見了。”
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真的很不好!玉珚不想耗在這裡,她扒了鳳冠上一根金絲擼直了,轉身就要開鎖,眼見鎖眼兒就要被捅開了,那個人的氣息又出現了,這次是在玉珚背後,她轉了一下封魂劍柄,直接從腋下向後刺去。
玉珚感到削下來什麼東西,撿起來一看是跟黑色的布條,應該是袖子的一角吧。她起身對著空曠的山壁說道:“都現形了,就幹脆露個臉吧,讓我看看是誰不讓老孃出去!”
一道如金屬摩擦般沉重的聲音響起,“皇陵的活人,不許離開!”一個純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懸浮在半空中,臉也被蒙了起來,只露出一雙閃著暗光的犀利眼眸。
玉珚猜測道:“你是……守墓人?”
黑衣人不吭聲,算是預設了。
玉珚又問道:“你守了多久了?”
黑衣人依舊不答。
玉珚冷笑道:“呵,就你這悶騷樣,也難怪守不好皇陵。”
這句話終於讓黑衣人有了反應,讓他朝玉珚襲來,他似乎不想聽到別人質疑他。
慕玉珩從他的背後攻擊,順便補了一句,“皇陵都被異族人佔去了,也不見你能幹什麼!如今竟對著大淩的繼承人動起手來!”
他的話成功讓黑衣人頓住,生生捱了慕玉珩一掌,一口血噴濕了蒙面的面巾,飛出去直接撞在門板上。
但黑衣人很快就反過勁兒來,他那嘶啞的嗓音不可思議地說道:“你……說什麼?”
“呵呵,”慕玉珩走近,居高臨下地看他,“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只能在這門到墓室之間活動對嗎?甚至連墓室都進不了,才會不知道這二十年來皇陵早就變成某人的私産了。”
慕玉珩說的沒錯,可黑衣人還是有些恍惚,但他很快就用嘶啞的嗓音說道:“我……只要守著內鎖,其他……與我無關。你們再動鎖,死!”
玉珚感覺這個人氣場太強了,若不是他剛剛分心,慕玉珩不會那麼輕易得手,她拽著慕玉珩往通道深處走,笑道:“我們不出去,不出去,這就打哪來的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