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在那以後,吳梓芽又接連幾次控制了“吳梓芽”的身體。在每次意識到這個時,吳梓芽都會第一時間撩起袖子檢查,可除了第一次,她再也沒能在胳膊上找到任何針孔。吳梓芽不知道另一個“自己”又搞起了什麼鬼,她嘗試著在潛意識中聯系“她”,可是,“她”卻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不知道是因為“她”不能夠,還是因為“她”不願意。
控制的時間有長有短,出現的時刻也飄忽不定,吳梓芽是完完全全被動的。她意外地和四葉草裡的人們一樣,在一頭霧水和被動之下,很快地不得不習慣了這種事情。她習慣了意識在兩個身體中交替,她習慣了突然出現在另一個“自己”身體中時旁人的詫異。甚至到了後來,她竟已經主動插手起了四葉草的內部事務,補充另一個“自己”沒來得及做完的事情。
不知為何,這種疑似雙重人格的現象在吳梓芽身上竟有了種異常的和諧,兩個“人格”在同一身體裡無縫對接著,即便沒有共享記憶也沒有共享視角,但兩人卻能夠十分默契地演繹著一個角色,以至於不知情的人至今沒能發現任何端倪。
吳梓芽就這樣一邊在習慣著這種生活,一邊卻又在暗自懊惱著。她故意躲避著孟祁昆,因為她不能害了他、給他錯誤的幻象,她必須控制住自己的感情。她覺得自己就像個無恥的賊,偷走了這個人的時間與人生,霸佔與欺騙著那個人的真心與感情,明知不應該這樣做,內心深處卻還有一小塊地方在為此欣喜。
吳梓芽很瞧不起這樣的自己。
“你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啊?”吳梓芽扭頭看向了搭話的人,這個身穿黃色衣服的女子,吳梓芽認識,她是那一批被救出來的祭品之一,她就是當初拉了吳梓芽一把的那個人,她叫徐楚俞。
被救出來的人一般都是需要在這些小據點裡接受治療,在完全擺脫了塑核技術的控制後,才會被四葉草帶回主基地,那個叫做“桃源”的地方。而這些日子以來,“吳梓芽”不在的時候,吳梓芽就代替她負責起了治療的事宜。所以吳梓芽與他們中的每個人都多多少少說過幾句話,混了個面熟的,其中要算是最熟的,就是這半個救命恩人徐楚俞了。
“只是覺得新奇吧,為什麼像你這樣的,四葉草的領導層的人,會露出剛才那種表情。”徐楚俞解釋了起來,“我一直以為那種表情只會在我們這些祭品和那些不知道哪一天就會沒命的人臉上看到呢。絕望而又無力,哪怕是希望擺在了眼前,都沒那個膽量去相信。”
“……”吳梓芽低下了頭。
“所以,”徐楚俞突然轉移了話題,“你們四葉草到底是在謀劃著些什麼呢?”
“謀劃?”
“難道不是嗎?你們有著不亞於任何一個組織的技術、也有著不輸於任何一個組織的財力,在這樣一個亂七八糟的世界裡,你們的目的可能只是單純的人道救援嗎?”徐楚俞眨了眨眼睛,“一般來說,越是隱藏的深的那種,目的就越是驚人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四葉草是在醞釀著個沒有人想得到,沒有人敢想象的大計劃吧?”
“我就是說說而已哈,你可別因為這事兒把我滅口了什麼了,我……”接下來徐楚俞說了些什麼,吳梓芽已經聽不清了。
隱藏的深的大計劃……
繼續研發著塑核技術,救援祭品的同時卻也盜取著各方儲存的資料。吳梓芽想到了些什麼,她被自己的想法,又或者說,被四葉草這個大膽的計劃下出了一身冷汗。
吳梓芽就這樣沒等徐楚俞說完就暈暈乎乎走出了房間,在走廊裡漫無目的地亂走著。她不停地在腦海中嘗試著去否定自己的推測,可越是尋找反面的證據,她卻越是證明瞭這荒唐的結論。無心看路也無心觀察周圍的她,就這樣走向了那“瞬移”的操控室。
突然,一道藍光在房間內亮起。緊接著的下一個瞬間,看不見的無數粒子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房間正中心、有黑色吸盤標識的地方集聚成了一群人,他們是前去執行這次救援任務的四葉草成員、被救回來的祭品,以及……
一個服裝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男子持刀飛速閃現在了吳梓芽的眼前。吳梓芽在看到他的胸章的那一瞬間就意識到,他是瞬移時陰差陽錯闖了進來的四葉草和祭品們的敵人。他這樣做,是知道了自己已經身處四葉草大本營,所以打算挾持吳梓芽。
盡管大腦飛快地分析出了這些,可吳梓芽的動作卻是慢了半步。眼看著那男子就要逼到眼前,不遠處的同伴卻還為瞬移完成,吳梓芽有些慌了。
可是,等待他的既不是受傷也不是被挾持,而是眼前一陣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