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轟隆!一道驚雷劃破天際。
暴雨和狂風撕打著大街上的廣告牌,將綠化樹各個吹得低頭服軟,眼看著就要被攔腰折斷。雨下著,風吹著,電閃著,雷鳴著,人們盡己所能地待在室內,可“吳梓芽”卻不要命地在暴雨中的偏僻街道上狂奔著。
冰涼的雨水灌透了她的衣服,卻洗不淨她那顆已經被染上了黑色的心。她毫無目的地瘋跑著,不受控制地幹嘔著,可卻怎麼也逃不出那一次又一次槍響的魔咒,怎麼也吐不幹淨五髒肺腑裡的血腥味兒。
先是姜嶺,再是另一個自己……
“吳梓芽”的腳步停在了道路的盡頭,她一手撐著牆粗喘著,另一手舉在了自己的眼前,顫抖著。
就是這隻手,握槍的這隻手,摁下扳機的這隻手。
一隻手,兩條命……
口袋裡的鐵塊沉甸甸的,那重量被放大了幾兆倍後,毫不客氣地壓在“吳梓芽”的心頭。
就是那鐵塊,就是那槍……
嘭!槍響了。
她再次看見了,看見姜嶺那猙獰的笑變成了入骨的懼,看見了另一個自己臉上的驚恐、痛苦與崩潰,還有那濃濃的恨和無法忽視的悔。
一槍射穿“自己”的胸膛,疼嗎?
不,“吳梓芽”感覺不到疼……
這樣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報應應該是自己的,痛苦應該是自己的,而不是……
眼前的右手顫顫巍巍地伸進了口袋,掏出了那重如生命的槍。槍口,頂在了她自己的太陽xue上。
就像這樣,摁下扳機,是不是一切就能結束了呢?不用再成為仇人的提線木偶,不用再面對良心的譴責,不用再深陷痛苦的抉擇,更不用再去承擔那些後果。
是啊,對著這兒摁下去,一切在沒來得及感覺到疼之前就結束了,多好?
摁吧,混蛋“吳梓芽”,摁吧,就像前兩次一樣,就像剛才一樣。
摁下去,就解脫了。
“吳梓芽”閉上了雙眼,從眼角流出的液體在她的臉上畫下了優美的弧線,可這些卻不一會兒就被猛烈的雨水洗去了……
叮鈴鈴——
誰的電話?又是他們的嗎?呵,以為我還會接嗎?
叮鈴鈴——
全都去死吧!!
“你就算按下扳機也不會死的哦,最多在腦袋上燒個黑印子而已。”伴隨著刀疤一同出現的,是雨水打在傘上的聲音,“他早就預料到你會這樣了,所以那把槍裡就只有第一顆子彈是真的。”
“吳梓芽”的手抖了起來。
“哦,還有,那電話也不是我打的。”刀疤笑了,笑容將臉上的雨水準確地送入了傷疤留下的軌道,“當然,更不可能是他打的。”
“吳梓芽”抖得更厲害了。
“怎麼,不是要用槍口燙燙頭嗎?要弄的話就快點,機票那麼貴,我可不想因為你誤了去日本的航班而挨批。”刀疤用下巴指了指停在道路旁的麵包車,“虧我好心來送機呢。”
去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