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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案的調查在逮捕了入侵冷凍庫的那一幫人後,就徹底停滯了下來,所有的線索被清理得一幹二淨,全市公安部門最強的幾個大腦聚集在一處,卻都沒能推測出那個組織下一個目標是哪裡,更沒能找到幕後之人的蛛絲馬跡。
“他們太闊氣了、太利索了。”在房間裡已經不知走了幾個來回的沈森摁著腦門抱怨道,“尾巴說切就切,不帶絲毫猶豫和心疼。”
“嗯……”坐在一旁辦公桌上的孟祁昆一邊捏著筆在本子上寫著字,一邊心不在焉地附和道,“和當初一樣呢,也不知道這無眼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目的啊,”沈森停下了腳步,將目光放在了孟祁昆的身上,“小孟你知道嗎,越是像這樣藏得深的高智商罪犯,他們的行動就越是毫無目的可言。硬要說的話,只能說他人的痛苦、社會的混亂、組織犯罪和挑釁警察本身,能給他們帶來快感。”
“犯罪的快感。”孟祁昆停下筆,抬起頭,久久地透過面前的沈森,看著窗外的街景。
咔嚓,手下傳來一個清脆的響聲,竟然是中性筆的筆尖斷了。
咯噔,不知為何,孟祁昆的心因這斷了的筆頭而不安了起來。他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又將目光停在了窗外那彷彿即將把城市淹沒的暴雨裡。
撲通,撲通,撲通。孟祁昆的眉心和心髒一起跳著,跳得他屏住了呼吸,跳得他忘記了不安的原因。
接下來的行為幾乎是完全出自於潛意識,孟祁昆用手機飛速撥通了吳梓芽的電話,他那攥著手機的左手掌心不停地冒著汗,捏著筆的左手則有些慘慘發白。
三十秒過去了,鈴聲卻還在響著,沒有人接。
孟祁昆嚥了咽那卡在喉嚨裡的東西,卻怎麼咽也咽不下去。
嘟——
嘟——
嘟——
每一聲電話鈴都像一根筷子粗的針,慢悠悠地向孟祁昆的心頭紮著,邊紮著,邊攪著。不知不覺間,孟祁昆的衣領就已經被汗水浸濕了。
就在這時,“喂?”電話裡終於傳出了那心心盼的聲音,“阿昆?”
“啊……”孟祁昆慶幸地竟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了阿昆,有什麼事嗎?”對方的聲音很響,隱約中還帶著點迴音,像是待在一個很小的空間裡似的,“你放心吧,孟叔……孟叔這邊……”
“沒,”孟祁昆終於出聲了,他像是在掩飾著什麼,又像是在感嘆著什麼般的打斷了對方的話,“我就是看今天雨挺大的……”雨挺大的,怕你出事。
“啊?哦,雨啊,”對方的語氣有些怪怪的,“那有啥,再大也淋不到我啊,我待在醫院又不去室外。倒是阿昆你,查案歸查案,但也別把自己的身體不當回事兒。”
“嗯……”孟祁昆鬆了口氣,可不知為何,那扭著心尖的東西還是沒能徹底離開。
“你去忙你的吧,我這邊也快了。”
“嗯,老爸就拜託你了。”
隔了許久,電話那頭才傳來了回答,“……嗯。”
嘟嘟嘟——
通話結束。
孟祁昆看著自動退回屏保的手機介面,發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