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酒後之言,不管是真是假,也就全當做是假便罷。
微生南樓遞了個蘋果給章邯,道:“你來東郡之後,是不是發生了很多事情?”
章邯默了默,隨即否認道:“沒有。”
微生南樓瞧了他一眼,不通道:“怎麼可能。我在醉夢樓都聽說了,最近東郡不太平,說是農家叛亂,派了影密衛統領來調查。”
章邯靜默不言,似是責備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深意明明白白——你都知道了還來問我?
微生南樓眨了眨眼睛,忽然間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問道:“你是不是又受傷了?”
章邯聽她這麼說,忽地一愣,臉上好像是有些掛不住一般別過頭去,道:“沒有。”
於是換來微生南樓嫌棄地一瞥,小姑娘皺著鼻子指了指他的幾處傷口,才道:“我才不信你呢——身上的藥味我都聞到了,濃鬱地令人窒息。”
章邯辯解的話還未出口,就又被她搶了過去:“你這個人,總是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作為你的朋友我必須鄭重警告你,你這個模樣往後會讓你的夫人很擔心很擔心的。”
聽到她提“夫人”二字,章邯心中竟一陣無端地煩躁,頭腦一熱下意識就問:“你會擔心麼?”
微生南樓歪著腦袋,發髻上的流蘇垂在耳畔,將原本就豔麗無雙的她襯得更為動人。
她笑盈盈地說:“會啊,當然會。”
“這麼說來,根據現有情報,羅網有謀反之心,而且還想殺你滅口?”
聽章邯簡單講述了自來東郡之後發生的事情過後,微生南樓得出結論。
章邯言簡意賅:“的確如此。”
微生南樓託著下巴想了想,忽然見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來你能活到現在,的確是十分走運了。”
章邯哼了一聲,顯然對她的評價十分不滿意。
微生南樓又笑,補充道:“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那個曉夢大師的功勞。”
章邯不是很想理她了。
微生南樓委屈地將下巴擱在他肩上,在他耳邊吐著溫熱的氣息道:“看樣子這個年紀輕輕的曉夢,對你很有想法哦。”
她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氣,做的又是這樣曖昧不清的動作,雖說章邯知道這不過是演給外人看的戲,但他卻總也剋制不住去想一些別的。
而微生南樓此時還使壞地在他耳邊吹氣,像是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他會産生多大誘惑一般,繼續絮絮叨叨:“曉夢長得怎麼樣啊,脾氣好嗎,武功如何,你和她在一起的話會不會被她欺負?”
章邯的眉腳跳了又跳,心說她這是在做什麼,是擔心自己成不了家,迫不及待給自己相親?
“微生南樓。”
微生南樓當然沒有察覺到章邯語氣中的怒意,還欲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被章邯從肩膀上抖了下來。
她差點摔到那人身上,及時用手撐著地才避免誤會的發生,她有些惱怒,抬眼皺眉正欲抱怨,章邯卻抓住了她的手,將她逼到牆角。
微生南樓嚇了身汗出來,一邊觀察著是否有地方可以逃,一邊安撫章邯道:“章將軍你知道你這是什麼行為嗎?這是調戲良家婦女。”
章邯勾著嘴角輕輕一笑,自帶了幾分邪氣,看得她有些眼花繚亂。
“是嗎——在醉夢樓說自己是良家婦女,南木姑娘約莫是第一個。”
他的嗓音低沉,帶了些魅惑的意味,微生南樓覺得頭皮有些麻,仍舊往後縮了縮,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