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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生南樓在迷迷糊糊間覺得腹部傳來一陣涼意,原本撕裂一般的疼痛漸漸緩和。
她依稀間記得自己是被夜幕的人抓起來拷打,夜幕的確是一個變|態的組織,連她這樣嗷嗷待哺的小孩子都不放過。
說嗷嗷待哺其實有些過分,彼時微生南樓已經不小了,本是被她親爹帶去韓國向韓非炫耀的,卻不料韓國國內風起雲湧,韓非與姬無夜貌合神離,兩方在私底下皆是不死不休。
而微生吟安的到來剛好是韓非的一大助力,百越天澤作亂,用的多半是境外術法,中原人知之甚少,而微生吟安作為一名獵獸師,自然對法術之類的東西多有研究。
韓非一行人被姬無夜與天澤視為眼中釘。
說到底還是姬無夜先動了手,命手下“百鳥”一員的墨鴉將微生南樓擄走,以此為要挾要與韓非交換某個條件。
微生南樓作為人質自然是不會有好日子過,在姬無夜將軍府的地牢中被折磨或是拷打已成家常便飯,不過好在眾人以為她只是個小孩子,便也沒準備從她身上問出什麼重要的情報,也就避免了微生南樓因不願開口而接受更駭人的酷刑。
韓非最終究竟有沒有與姬無夜達成協議,微生南樓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知道。她只記得當自己見到韓非時,身上已經是傷痕累累。韓非將她抱在懷裡,輕輕捏著她的臉安慰她。而她永遠記得韓非彼時的眼神——如冰河一般令人膽寒,卻又讓她無端心安。
“韓非……”
微生南樓喚他,卻沒有人答應。
章邯本在一旁閉目養神,忽然聽到幽靜之中傳來一聲夢中囈語,睜眼便見身側的微生南樓臉上掛了兩行淚。
“南樓?微生南樓——”
微生南樓聽到有人叫自己,聲音低沉好聽,卻不是韓非那副略帶撩人的意思,她呼了口氣,嘆道:“你不是……不是韓非啊。”
章邯這一次是真真切切聽清楚她說了什麼,原來她也有一個夢中才能得以相見的人,而那個人,章邯也認識——許多人都認識。
他叫韓非。
本已探到她額頭上方的手卻倏地頓住,章邯垂了垂眸子,複又將手收回來。
恰在此時,微生南樓抖了抖睫毛,緩緩睜開眼。
剪水般的秋眸愣愣地看他,眼中似還帶了幾分迷茫。
微生南樓看清楚面前之人時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韓非早已離世,被夜幕抓到牢裡打也是許多年前的事了。
於是她有些尷尬地低下頭,輕聲道:“我方才是不是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章邯不語。
夢中情景究竟如何,他當然不會過問,她為何落淚又為何對那人念念不忘——他也不會問,只權當方才她什麼也沒說過,自己什麼都沒聽到過。
畢竟總有一些午夜夢回時想要牢牢抓住的過往,每個人都有。
見章邯不說話,微生南樓想看看自己腹部的傷口,剛一撩開衣服,她便愣住了,隨後就笑出了聲。
“章邯,章少榮——章將軍,您居然用這麼貴重的鮫綃替我包紮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