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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已有虎,再放一頭,那就是一山不容二虎。
鳳來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向葉子軒彙報一事:“葉少,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派人盯著紮西降央他們,被如衣重傷腿腳後,紮西降央就去了醫院治療,徒子徒孫也跟了過去,但十五分鐘前,他坐著輪椅離開醫院去了一處船塢。”
“走得很是鬼祟,還換了衣服,期間也很警惕,三組兄弟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鎖定他。”
葉子軒眯起眼睛:“船塢?”
鳳來重重地點點頭,輕聲接過話題:“沒錯,桃花船塢,是一處老舊的八十年代船塢,除了漁民去修理船隻外,平時幾乎沒人過去,紮西降央連腿傷都不好好療養,就連夜趕去船塢,一定是會見什麼重要人物,還有可能是他上司。”
她把自己的猜測道了出來:“畢竟他們精心籌備的一場陰謀,連外媒都請了幾十位,結果不僅沒有得到他們的政治目的,反而被如衣一拳打斷了腿,估計他們頂頭上司很是憤怒,所以紮西降央不得不忍住傷痛,趕赴過去親自彙報。”
她還補充一句:“兩大堂口前幾天去過桃花塢搜尋,但沒有發現可疑人員,估計這是剛剛弄下來的落腳點。”
葉子軒淡淡出聲:“不管是不是新落腳點,調一隊兄弟過去看看。”在鳳來要準備轉身安排時,葉子軒又輕輕搖頭:“不,還是我親自壓陣吧,如果紮西降央真是獅山組織的人,那麼如你所推斷,他面見的一定是更高層次的人物。”
他看得很是深刻:“後者身邊一定有不少人保護,說不定身手比紮西降央還厲害,普通兄弟根本不是他們對手,哪怕堵住了也會被他們殺出血路離去,所以還是我親自過去看一看。”他的嘴角勾起一絲戲謔:“希望可以撈條大魚。”
“葉少,你還是坐鎮中宮吧。”
鳳來毫不猶豫地搖搖頭:“頂多我多派一點人,再不行,讓唐薛衣跟空小寒援手。”
葉子軒眼裡閃過一抹關懷,拍拍鳳來的肩膀道:“他們這些日子勞累過度,讓他們好好休息一下吧,特別是唐薛衣,太累了,又剛回來,先別打擾他,你不用擔心我,我可以應付變故的,今晚反正睡不著,就當去船塢吹一吹海風。”
鳳來一臉無奈,知道葉子軒的性格,只能苦笑一聲:“明白。”
葉子軒抬頭看著夜空:“希望今晚有大魚。”
五分鐘後,一列車隊從葉宮分堂行駛了出去,悄無聲息奔向西北方向的桃花船塢。
晚上十一點,桃花船塢。
一燈如豆,驅散著夜晚的濃黑,只是驅不散塢中十餘人的凝重,昏黃的燈光中,一個神情冷冽的女子,端坐在一張破舊的大鐵椅上,手裡把玩著一把鋒利匕首,雙眼微閉,似睡還醒,但渾身上下,卻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冷寞和空洞。
四周眾人都刻意的跟她保持距離,彷彿她的身上,有什麼可怕東西似的。
在她的對面,擺著一張黑色輪椅,輪椅上,坐著跟如衣對戰過的紮西降央。
兩人的身後和兩側,還站立著不少佩有藏刀的男女,此刻一個個盯著輪椅上的紮西降央,眼裡有著各種探視,只是誰都沒有說話,紮西降央也沒有開口,眼勾勾看著對面的女子,他一掃擂臺上的意氣風發,臉上多了不少恭敬和敬畏。
良久,女子停滯了手裡轉動的匕首,目光落在紮西降央的臉上,冷冷丟擲一句:“紮西,你真讓我們失望,讓你去黃大仙廟設擂臺,還給你安排三十多名外媒人士,想要你露一露臉,也給華國將上一軍,同時也給我營造一條生路。”
說到這裡,她的眸子忽然迸射一抹光芒,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恨意,喃喃自語:“天殺的葉宮,毀我遊船,殺我子弟,還把我追殺的四處躲避,真恨不得一槍爆掉葉子軒,葉子軒,你等著,本座這次緩過氣來,一定讓你付出代價……”
她恨鐵不成鋼盯著紮西降央:“你真讓我失望。”
“毒刺大人,是我無能。”
紮西降央微微向女子鞠躬,言語帶著一股子自責:“是我輕敵大意,給那女人暗算了,耽誤了我們的計劃。”
他一臉歉意:“對不起!”
端坐椅子的女子顯然就是葉宮追尋多天的毒刺了,她對紮西降央的道歉嗤之以鼻:“對不起?你知道為了那場擂臺,組織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嗎?各種成本加起來三千萬,結果你不僅一事無成,還被人打斷腿腳,真是丟盡組織的臉。”
紮西降央嘴角牽動了一下,隨後再度低頭回道:“毒刺大人,對不起,是我無能,我辜負你跟組織的期望了,也給你帶來麻煩,所以今晚過來見你,一是向你說句對不起,二是向你請罪,無論什麼樣的懲罰,紮西都毫無怨言接受。”
“懲罰?”
毒刺不置可否地冷哼一聲:“我當然想懲罰你,還想一刀殺掉你,可是殺掉你對組織沒半點好處,你也不要覺得可以一死了之,沒有給組織作出貢獻,沒有彌補你犯下的錯誤,你死了,就是大逆不道,紮西,今天表現真讓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