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賢雙肩一顫,連連磕頭:“溫侯饒命,我願意替溫侯入城說服父親開城歸順溫侯,求溫侯饒命。”
呂布的眯著眼睛,臉上帶著親和的笑容,笑道:“本將何時說要殺你了,你走吧,如果你父親願意開城歸降,那自然很好,不願意也沒關係,最多也就是待本將拿下零陵之後,將你一家不分老幼,盡數屠盡罷了,你走吧,能說服你父親開城投降最好,說服不了也沒有關係,你不必有什麼心理壓力。”
呂布語氣雖然親和,但所說錯的內容卻讓劉賢身體一顫,感到背後發涼。
劉賢連連叩首,道:“溫侯放心,罪將保證說服父親,令其開城歸順溫侯。
呂布無所謂的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好啦,你走吧,對於你們會不會開城歸降,本將並不是很在意,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零陵郡而已,本將要踏平你零陵,還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回到城中的劉賢,見到劉度之後自然而然講呂布的話傳達給了其父劉度,連零陵第一猛將邢道榮都被人斬了,又損失了一萬餘人馬,只剩下五千左右人馬的零陵根本沒辦法再守,劉賢只能努力的說服父親開城投降。
劉度聞言大驚,在內心不斷的掙扎著,歸降的話,傳聞中暴虐無比的呂布真的會放過自己嗎?即便會放過自己,他還會讓自己保留零陵太守的位置嗎?
一時間,劉度的臉上的表情不停的變換著,充滿了掙扎。
見父親這幅神情,劉賢頓時急了,怒吼道:“父親,你還在猶豫什麼?如今的形勢,即便我們死守不出,也守不住了。開城歸降的話,最多也就是失去零陵太守之位罷了,但是,如果不歸降的話,以呂布那暴虐的姓格,絕對會把咱們家盡數屠盡啊,還望父親造作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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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賢的一聲怒吼,讓沉思中的劉度瞬間回過神來,暗道,是啊,如今城內只剩下五千餘人馬,想要守住零陵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歸降的話,最多也就是沒了太守之位,不降的話,以那呂布的殘暴,肯定不會輕易饒過自己一家。
想到這,劉度也不再猶豫,一咬牙,道:“就如賢兒所言,開城歸降!”
見父親終於做出了決定,劉賢一臉喜色,連忙道:“我這就安排人去給溫侯送信。”
……
次日,城頭上掛起了降旗,城門大開,劉度手捧印綬,領著零陵大小官員,出城十里,靜候呂布的到來。
地平線上,緩緩升起一絲黑線,呂布的大軍緩緩朝著零陵城下開來。
待騎著高頭大馬的呂布來到身前之時,劉度雙手高舉印綬,領著零陵大小官員,朝著呂布一拜而下。
“零陵太守劉度,率零陵大小官員,恭迎溫侯入城。”
這時,從呂布身旁匆匆跑來一名士卒,從劉度手中接過印綬,回到呂布的馬前,靜立在一旁。
端坐於戰馬之上的呂布,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劉度,淡淡的道:“劉太守不必多禮,本將向來不是很在意這些虛禮,起來吧!”
隨後,呂布一揮手,領著大軍從劉度,以及零陵大小官員的身邊穿過,緩緩的踏入城中,城內,零陵守軍跪在街道兩旁,靜候呂布大軍入城。
奪下零陵的呂布,坐在太守府中,望著眼前擺在桌案上的太守印綬,一時間,愁眉不展。
能治理一郡之地的人才,呂布手下不是沒有,如郭嘉,徐庶等等,但是,這些人呂布還有其他用處。
雖說習家與蒯家也不乏人才,可是,在這個創業之初的時刻,每個家族給他們一郡之地已經是極限了,再多的話,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隨著手中權力的增長,生出一些不必要的想法。
一時間,呂布居然挑不出作為零陵太守的合適人選,讓劉度繼續做零陵太守,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呂布可不需要這種沒什麼能力的人來禍害自己治下的州郡。
突然,呂布腦子靈光一閃,暗道,自己怎麼忘了這一茬,荊襄之地,遍地才俊,何不招募一些能為自己所用的人來替自己打理所打下的州郡?
想到這,呂布衝著堂下靜立於一旁的伊籍招了招手
伊籍連忙走了出來,對著呂布彎腰一禮,道:“不知主公有何吩咐?”
呂布抬起頭,看著伊籍笑道:“本將久聞荊襄之地,乃人才輩出之地,機伯久居荊襄,相比對荊襄在野的賢才必定了如指掌,不知機伯可有合適的能為本將所用的人選推薦給本將?”
伊籍低頭仔細的想了想,沉吟了片刻,隨後,抬起頭,道:“荊襄馬氏,兄弟五人並有才能,幼者名謖,字幼常,其最賢者,眉間有白毛,名良,字季常。鄉里為之諺曰:‘馬氏五常,白眉最良。’主公可以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