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賈希爾說格萊沃爾節的事情,不僅姆貝奇感興趣,金豐也很好奇。當然金豐的出發點和姆貝奇是不一樣的,姆貝奇是為了去縱情玩樂,金豐是想了解格萊沃爾節,看看能不能把這個節日融入到自己的旅遊計劃中去。
“格萊沃爾節就是一個男人選美的節日。每年的雨季結束的時候舉行,是我們用來感謝上天賜予我們豐沛的雨水、豐收的季節的節日。在這個節日上,覺得自己長相出眾的男人都會精心打扮自己,參加選美大賽,來贏得女人的心。”賈希爾介紹說。
“具體都有哪些內容啊?”姆貝奇問。
“參賽的都是男人,評委都是女人。如果你的長相好看、打扮的時髦,就能贏得女人的心,她們就會投票給你,讓你獲得好的成績。”
“那怎麼打扮才能獲得女人的青睞呢?我的長相還是很好的,這個不用擔心;而你們這裡的女人大都喜歡什麼樣子的裝束啊?”姆貝奇真是動了心思,知道重點是什麼。
“我們這裡的女人喜歡身材高大、眼睛明亮、牙齒潔白和鼻樑高挺的男士。至於裝扮,那就是要突出這些重要的特徵,要戴上鴕鳥的毛,來增加高度;塗抹紅粘土和畫黑色的眼線,來突出自己的眼睛;要塗抹唇膏,來襯托牙齒的潔白等等。”賈希爾為姆貝奇講解說。
“哎喲,還挺麻煩啊,我要趕緊的去準備這些東西啊。”姆貝奇說。
“另外,比賽的時候,你要咧著嘴、呲著牙,露出牙齒;瞪著眼、露著笑,展現眼睛的明亮;還要激情的跳舞,把你的活力展現出來,這樣才能得到女人的欣賞,才有可能偷走女人的心。”賈希爾笑著說。
“我說賈希爾先生,您這可能是在教授情敵啊,不要讓姆貝奇把您的妻子偷走了啊。”金豐開玩笑的說。
“呵呵,這裡就是這種風俗,我也可以參加比賽,去贏得別的女人的心。不過,自從我和法圖瑪在一起後,我們就都沒有在參加這樣的選美比賽,這一點我還是很有信心的,法圖瑪不會離開我。”賈希爾驕傲的說。
“我很奇怪,賈希爾先生,您的英語為什麼說的這樣的好?”金豐問。
“這得益於法圖瑪的第一任丈夫,他是個歐洲人,來這裡旅行。也是格萊沃爾節上,他被法圖瑪選中了,於是他留下來和法圖瑪一起生活了兩年,我是跟他學會的英語。”賈希爾解釋說。
“哦,是這麼回事啊。我看法圖瑪的膚色也沒有你們的膚色深,是為什麼啊?”金豐又問道。
“法圖瑪的親生父親其實也是一位白人,後來也離開了這裡。這都怪這裡的風俗規矩,他不能接受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也不允許自己去偷別人的妻子,所以,他只好離開了。”賈希爾說。
“這麼說圖吉海雅是兩代混血了,我說她的膚色這麼淺呢。”姆貝奇恍然道。
“外面的人都很難接受你們的觀念和習俗的。”金豐笑著說。
“是很難接受,畢竟你們生活在男權社會之中。”賈希爾說。
“我說老哥,那個格萊沃爾節具體什麼時間舉行啊?我可是要參加的。”姆貝奇問。
“再有十多天就舉行了,要一連舉行七天呢。”賈希爾回答說。
“嘿嘿,老哥,到時候你可要給我當化妝師啊,我可不懂你們這裡的化妝術。”姆貝奇算是把賈希爾賴上了。
“可以,我來給你化妝,還指導你跳舞,不過能不能得到女人的青睞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賈希爾倒是爽快的答應了。
“沒問題,我一定能夠獲得女人的芳心的。另外,老哥,你的那個女兒圖吉海雅也參加格萊沃爾節嗎?”姆貝奇看著院子裡的圖吉海雅問。
“這就看她自己的決定了,她都十五歲了,有權利選擇男人了。”賈希爾說。
“這麼小就要參加這種節日?”金豐詫異的問。
“不小了,有的十三四歲就參加了。圖吉海雅的媽媽生她時候也是十五六歲,法圖瑪現在也才三十歲多啊。”賈希爾淡定的說。
金豐和姆貝奇都沒說話,因為這也是這裡的風俗和規矩,他們只能理解,不能改變。接下來的幾天,金豐和姆貝奇基本康復了。同時,他們也和賈希爾、法圖瑪以及圖吉海雅一家相處的很好,小圖吉海雅總是圍著他們轉,弄得金豐都不好意思了,而姆貝奇則異常興奮,總是找話和圖吉海雅嘮嗑。
另外,金豐發現法圖瑪和圖吉海雅看他的眼神都很不一樣,這讓金豐很擔心,怕被法圖瑪看中,那樣可不是自己想要的,而且還對不住賈希爾,畢竟賈希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而且那還是一對母女啊!
不過越怕什麼越來什麼。這天,賈希爾出去放駱駝了,而姆貝奇非要跟著去,說是到草原上跟賈希爾血舞蹈去;家裡就剩金豐和法圖瑪、圖吉海雅三人,並且圖吉海雅還在氈房的外面。
金豐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忽然他覺得有些不對,就抬頭去看,結果看到法圖瑪死死的盯著自己,嚇得金豐趕緊就直起身子,想出去。不過這時法圖瑪卻把他攔住了。
“法圖瑪女士,你不能這樣做啊,這樣不好,我可不能做這種事情。”金豐嚇得急忙向法圖瑪解釋。
“金豐先生,我要問你個問題。”法圖瑪用不是很流利的英語說。
“噢,您要問我什麼問題?您請說。”金豐急忙說道。
“金豐先生,您有親人也來過這裡嗎?”法圖瑪費勁的問道。
“啊”金豐一下愣住了,怎麼法圖瑪會問這個問題,難道她見過自己的父親,自己的父親肯定來過撒哈拉。想到這裡,金豐急忙問道:“法圖瑪女士,您見過我的父親?他是來過非洲的。”
“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我好像見到過,但是,又不知道怎麼說,就是就是……”法圖瑪著急的說出了一大段土著語,金豐沒有聽懂。
金豐一下子明白了,自己誤會法圖瑪了,她看自己是因為看自己面熟,是為了確認是不是和當年見過的人長得一樣。想到這裡,金豐的臉一下子紅了,是自己的思想太不單純了,才誤會法圖瑪的。
不過這會他也顧不上丟人了,急忙又問道:“法圖瑪,你說的我不懂,你到底見沒見過我父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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