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星辰戰戰兢兢:“……所以,你吃什麼?”
殷天祿早就洞悉了玉星辰這沒有見識的凡人想法,對她嗤之以鼻:“本座不食無罪生靈,唯吞天地八方之金銀。”
玉星辰:“……”
真·窮鬼玉星辰覺得這是要完,覺得他還不如明明白白告訴自己要吃人呢,這種吃法她實在養不起。
玉星辰忍了半天,終於沒忍過自己的好奇心:“那你要怎麼吃。”
神明再一次不耐煩了:“你不是要上班兒嗎,下班兒後告訴你!”
玉星辰:“……”
感情這祖宗還知道上班兒是個什麼東西。
玉星辰無語半晌,卻見被她捧在手中的玉貔貅突然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嗖”地躥回了玉星辰的腰間,還十分熟門熟路地自己穿好了掛繩。
玉星辰整個人都呆住了,方才還侃侃而談情緒豐富的神明再無聲息,像是睡著了,玉星辰怎麼在腦子裡呼喚他,他也不發一言。
玉星辰幾乎懷疑自己做了一個真實到無可言說的夢,卻就在這時,一抬頭,發現王磊站在兩人辦公室相隔的玻璃前,做了一個“過來”的手勢。
玉星辰驚魂初定,穩了一穩,抬步推開了王磊的辦公室門。
王磊絲毫沒有發現玉星辰神色有異,一開□□代了一連串兒的事兒:“給h市銀行打個電話,張副行長要來看專案地,跟進下一個階段貸款事宜;約一下上次來考察過的那位加拿大設計師,度假村的一些設計細節我們還需要碰一下,對了,給工程部的劉經理去個電話,讓他一起來聽;再過三到四個月,省裡的領導估計要下來考察,跟公關部的馬總說一聲,讓他提早安排接待的事宜……我想想還有什麼……對了,給我訂一張週末回b市的機票,順便給我安排一下從我住處到h市機場的車,用公司的用出租都行,就這些。”
王磊噼裡啪啦說完這一長串兒,才發現自己的助理有幾分心不在焉。
“怎麼了?”
玉星辰剛在自己隨身的小筆記本上記下了最後一筆,抬起頭來眼神兒還帶了點兒茫然。
“哦……沒事兒,剛才突然想起,忙了一早晨,還沒給王總定中午飯。”她說著,露出了一個特誠懇的表情,“今天食堂吃麵條兒,肯定不合您胃口。”
王磊一愣,笑了,還挺有幾分瀟灑精英的味道。
“行,還能想起我不吃麵條……那就給我定樓下那家餐廳的牛肉飯套餐。”王磊看看錶,發現確實快到吃飯的時間了,不由一笑,嘴上卻不饒人,“年紀輕輕,就知道吃。”
玉星辰錶面微笑,內心悲苦。
她遭此譴責,彷彿原地變成了一隻冤魂,哀怨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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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12 章
警局裡顯然沒有玉星辰這般“吃貨”的待遇與冤屈。
趙進幾口扒拉完味道一般的工作餐,沒滋沒味兒地走到同樣剛吃完飯的程昊跟前兒做彙報。
“據趙海東說,因為早先外面有風言風語,說他老婆也就是孫婉萍跟多個身份不明的男性不清楚,他起先不信,而且那段時間心情不好,沒興趣也沒精力去過問這些,但是後來說的人多了,傳的有鼻子有眼,他心裡不是滋味兒又抓不到證據,所以在家裡安裝了監控裝置。”
趙進說到這兒別有意味的笑了一下,也不知道是為天降綠帽子的趙海東感慨,還是為自己工作的順遂慶幸,“沒想到,沒抓到孫婉萍出軌的證據,反而趕上了她和李瑤,也就是金月灣一案的死者,在孫婉萍的家裡密謀殺害劉日新的情人和非婚生的兒子。影片先是拍到了李瑤和孫婉萍的身影,後來她們換到了監控死角,聲頻卻被保留了下來,咱們的人正在比對聲像資料,我覺得八、九不離十了。”
程昊的唇抿成了一線:“什麼時候的事?”
“密謀的時間是在大約半個月以前,而她們商議好動手的時間,是在李瑤死去的當天。” 趙進回憶了一下兒,補充道,“李瑤是在下午五六點鐘死的,晚上十點,她的屍體被金月灣專案負責巡夜的工人發現,也是在同一天更早的時候,大約是上午九十點鐘,她們安排去製造‘意外’的人已經動手了,據推測,應該失敗了。”
鄭越這時候也吃完了飯,順勢坐在了程昊對面兒,把一疊資料遞了過來:“老大,瞧瞧這個。”
程昊翻開資料夾,發現為首是一頁檔案,一個幹瘦而目光呆滯的中年人照片兒貼在右上角兒。
鄭越:“這個人叫孫毅,四十歲,是我市下屬a縣孫家村人,是孫婉萍的同鄉,還是孫婉萍的遠房表弟,幾年前因為入室盜竊留下了案底,去年剛放出來。在掌握孫婉萍與李瑤密謀殺人的時間後,我們進行了集中調查。在那段時間內,孫婉萍與這個孫毅有幾次不尋常的接觸,都是在避人耳目的地方,按說以孫婉萍的社會地位,她不會對這些窮親戚,甚至於一個有案底的窮親戚青眼相加,因此我們認為,這個孫毅與本案有重大關系,甚至於,很可能是孫婉萍僱兇殺人的實施者。”
程昊點點頭,還是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把這個人傳來問問。”
鄭越笑了:“老大,已經傳來了……別瞪我,不是我濫用職權,這個人今天早晨在火車站行為鬼祟,巡邏的弟兄覺得這人有問題,當場扣住了,不然可能這會兒他已經逃票跑到別的地方去了,再抓就難了。”
趙進被他這不穩重的嬉皮笑臉鬧得牙疼,一巴掌呼在他後背上:“還等著老大表揚你是怎麼著?不是傳來問了麼,問出什麼了,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