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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死後,父親飛快再娶的事他也知道。看人不回答,他越發以為晏堯是被勾起了傷心事,鼓起勇氣,終於敢去看他了,嘴笨地安慰說:“如果想起什麼傷心事的話……”
晏堯忽然向前走了兩步,又用雙手捧住他的臉。
童若像一個機器人,被觸控就會應激觸發僵直程式。晏堯和他面對面地互視著,一雙大手幾乎包住他的大半張臉,掌心的觸感和溫度感受無遺,他臉上還沒消退的熱度頓時漲得更高。
晏堯說:“想起什麼傷心事的話,你可以笑一下安慰我嗎?”
“你,你先放開我……”
晏堯選擇性忽略他的話:“你不願意嗎?”
童若張口結舌,說不出話,最後只好又自力更生,想把他的手扯下來。但晏堯一旦抵抗了,他的力氣是比不過的,咬著牙用力也只能勉強拉開一點點,無意之間,竟然還把晏堯的手錶往下扯了一段。
晏堯頓時收回手,但童若的反應慢,手還抓在他臂上,被他帶得一跌,一不小心,竟然看見他左手腕上一道肉色的疤痕。
這時候再把手藏起來也來不及了。
那道疤痕大概三厘米多,直直一條橫貫數道筋脈,似乎已經時間很長,完全癒合了。童若一下子呆住,整個人栽到他懷裡,又手忙腳亂爬起來站好,愣愣地問:“那是什麼?”
晏堯嘴唇抿起,先抬起手,將手錶戴回原位。
童若心慌意亂——這個問題的答案,不用晏堯回答,他也能知道。
24.
自殺這種事情童若不是沒想過。
在剛得知自己懷孕的時候,在剛剛做完手術的時候,在搬動了新城市,不敢踏出新家門一步的時候。
他是個懦弱的人,一點點小事都能輕易壓垮他,讓他哭得恨不得去死。羞恥感和自己殺死了一個小生命的愧疚感在那段時間讓他連睡覺都沒能睡得太深,一閉上眼睛好像就被拽到無底深淵,遭受無數指責。
但他終究還是膽小,一次也沒敢實踐過。
他沒想到晏堯這麼做了。
這個在他心中始終高大驕傲的人,嘗試過去死。
就好像什麼固有的東西被打碎了一樣,童若反應過來之後,全身都涼得透底。他怔怔地睜大了眼睛,抬起頭,手指抓住了這個人的手臂,又一次問道:“這個是……你,割……割腕過……”
說到那個詞的時候他還卡了一下,甚至懷疑自己在說什麼。
晏堯用手錶重新把那個疤痕遮住了,只說:“是的。”
童若無助地看著他,想從他表情中找出一點兒可以否認的痕跡。但是晏堯裝得很好,他用另一隻手摸摸童若的頭發,很是鎮定的模樣。
真的割腕過?為什麼?
只不過兩秒,童若馬上想到了原因。
除了自己以外還能是什麼?
他骨髓發冷,嘴唇的顏色都變白了,心裡一瞬間揪緊,跟要被捏碎了一樣,疼得厲害。他放開手,低下了頭,整個人放空了一會兒,終於開口,想問晏堯是出了什麼意外。
但這個人搶先他一步說話了,大手放在他頭上,又揉了兩下,只叫他:“童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