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佈了青苔
後來
那落下了一顆種子
它生根發芽
開出一朵幽豔的花
我看著那朵花
念著你
我們終究還是走散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稻米節啊。
遺墨篇結束了以後,我預估的字數超過兩萬,就會開一個新的坑,在另外一個裡面寫,此情還會繼續,但是隻負責兩萬字以內的。如果有新的,會在文案和作者有話說裡通知。
☆、遺墨七)
雷聲不斷,轟鳴,震破天際。
謂默當時正在看電影,她看了看外面轟鳴的雷,想了想,涼城大概一年多沒有這種天氣。
電影看了半個多小時的時候,她收到千丞的訊息。
“上來”。沒了?!
謂默揉了揉頭發,上了樓。
謂默敲了敲門,等一會兒,門沒有開,又敲了敲,過一會,門開了,千丞趴在地上,強撐起半個身子,開啟了門。謂默連忙沖上去,扶起他,坐到沙發上。
窗外雷聲轟鳴不斷,千丞依舊顫抖著。他抓緊了謂默的衣角,另一隻手抓著頭發,死死按著頭,牙被咬的生疼,腿使勁的繃向中心。謂默拍著他的背,低聲安慰著,她特意摸了一下千丞的後腰,不同於骨骼皮肉的觸感,那是一個堅硬冰涼的東西,就那麼連線著他的身體,鑲嵌在裡面,微微的突了出來。
等到千丞漸漸平複下來了,謂默找來了一個毯子,把他裹在裡面,繼續哄著。在她的眼裡,此刻的千丞就像是一個嚇壞了的孩子,只能抓住身邊的人,來尋求庇護。
眼淚鼻涕流了滿臉。人還是傻的,縮在那裡,一動不動。
謂默找了張紙,給他擦了擦,在那隻手即將觸到他的臉時,外面又是一聲轟鳴。
千丞大叫著,喊聲毫無意義,就像是單純的在發洩痛苦,他喊得撕心裂肺,眼淚就那麼一直流著,雙手卻只能死死的抓著毯子,把自己包的更死。
不知為何,謂默腦子裡突然就過了風漣問她的那一句“你是不是喜歡他”,喜歡嗎?這世上的感情有那麼多種,又那麼複雜,也許只是心疼吧。
雷聲不斷,千丞就這麼一直哭了下去,直到最後,哭的沒有了力氣,哭的漸漸睡著了,抱著毯子靠在了沙發上。
謂默看了看那張哭的一塌糊塗的臉:“鼻涕是不是進嘴裡了?”
千丞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身底下壓著毯子,身上蓋著被子,頭枕著抱枕。一睜開眼睛,世界都變成了一個縫,眼皮徹底腫了。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像是狂奔了一夜一樣。
雨停了,天晴了,但還是有點灰濛濛的。
前一天夜裡,謂默把千丞掰直了躺下,蓋好被子之後,偷偷的掀起了千丞的衣服。
只見他的後腰上,一個小臂長,手掌寬的銀白色金屬,直接嵌進了他的肉裡,整個儀器的形狀像眼鏡一樣,只不過中間相連的部分比較寬,鏡片的位置是一個罩子,裡面是什麼看不清,只知道它發著微弱的白色的光。
機器附近,有著大片的傷疤。肉和金屬連線的地方已經長好了,看起來就像那本就是一體一樣。
無法想象,當時是如何將這個東西安置在了千丞的身上。
後來,謂默回到自己的房間以後,好多的疑惑都解開了,他帶來的儀器,他需要的能源,為他引路的的地圖。
他將要帶回去的病毒和藥物。
他把自己變成了容器的一部分。
謂默坐在沙發上算著日期,還有三個月左右,就是千丞說的最後那個極端處理的日期了。這時,只要確定了一個人感染了病毒,就會把人直接送來涼城。涼城之前沒有感染病毒也沒有離開的人,現在只能縮在自己家裡躲著,雖然非常怨恨,但是也沒有什麼別的離開的辦法。
病毒擴散至全國大半部分,死傷無數了,沒有藥,誰都沒有好的辦法。
謂默知道,千丞的手裡有藥,可是那又能怎麼樣,不能救終究都是不能救。
千丞上來吃飯的時候,謂默正好在看電影,他們一邊吃,一邊看了一會。電影講的是一群特殊組織的人,穿越到三百年前,尋找隕石的故事。三百年前,科技幾乎處於矇昧時期,醫療水平也不高,隕石又恰好在戰場中央,組織的人別無辦法,只能先潛伏在附近,和其中一國,也就是後來的霖國交好,然後找機會去戰場上,找到那幾塊碎的隕石。
兩人一起看的那裡,組織的人交好的將軍被砍傷了腹部,血流不止,組織的人止血藥和消炎藥都僅存不多了,他們中的醫生執意要救將軍,要用上他們最後的藥,可是另外兩個人卻攔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