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典高山流水終於結束,司徒蘭起身謝禮,眾人的掌聲起。
然後是沈皎月要給太後做一幅畫,畫作是在五穀豐登,畫風雖然還有些稚嫩,但也算是隱隱的有大家之風了。
現在上官晨曦知道為什麼這京城四美的名聲那些響亮了。
能娶她們任何一個都是一種幸福吧。
當然,除了上官飛雪之外,她現在都不知道她要表演什麼。
接下來便是夏侯嬌,她舞了一曲古典舞,腰肢柔韌動作複雜得讓上官晨曦的眉頭都皺了起來,這夏侯嬌又美又熱辣,看起來,不太好相處的樣子呢。
希望她到時候不會給自己出難題。
三美女已經表演完畢,眾人的視線看向上官飛雪。
終於上官飛雪站了起來:“我想給大家歌一曲……”
聞言,眾人嘩然,上官飛雪笑了:“只是一個玩笑,我的歌喉,怕是隻能對牛吟唱,依舊按例,我給大家做詩一首:今夜良宴會,歡樂難具陳。彈箏奮逸響,新聲妙入神。令德唱高言,識曲聽其真。齊心同所願,含意俱未伸。”
詩畢,上官晨曦對她另眼相看,她沒有想到這做詩竟然不關人品。
而且這詩確實不賴。
上官晨曦不禁從心裡發出感嘆,看來這個討厭的姐姐還有點本事,否則她還一直在想,憑她怎麼會是京城四美之一呢。
正想著,突然聽到上官飛雪的聲音又響起:“大家只知道我會做詩,卻不知道我妹妹更有奇特的本事,大家想不想見識?”
她是故意的。
讓自己出醜的。
卻不想她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她想拒絕都不可能,那些熱烈的眼神,期待的眼神,讓她自己都不好意思拒絕,只得款款地站了起來,她看到了太後鼓勵的眼神,她懂,自己若是想證明自己,擺脫傻子的大帽子,就得從這一刻開始。
可是該死,她不會唱歌也沒有練過舞蹈,甚至連琴絃統共有幾根都弄不清楚,她有記憶以來,就是練刀練針,她熟悉小紅身上的每一塊骨胳,但是她就是不熟悉那些女工針腳,這樣一想,該死,自己竟然一無是處了。
她微笑地站在那裡,她覺得非常尷尬。
突然地她聽到了夏侯珩的聲音響起:“太後,微臣想借太後美酒敬穀神一杯,不知可否。”
太後看向夏侯珩的眼神充滿了慈愛:“自然可能,這是天地所賜,回敬於穀神,再好不過的了。”
夏侯珩這樣一開口,話題和視線都被他吸引過去,上官晨曦想悄悄地坐下,但是上官飛雪怎麼會容許她這樣矇混過關呢,所以她仍舊笑吟吟地站起來:“夏侯世子,憂國憂民,當真是我們的表率,大家也許還不知道,我妹妹更是善良大氣,想是她也願意用自己的方法來敬謝穀神的。”
夏侯珩一記冷厲的眼神掃了過來,上官飛雪不由地想後退,臉色變了幾變,但仍舊撐著自己的笑容:“夏侯世子這樣的眼神,是在怪我難為你的未婚妻嗎?你們訂了親,我瞭解,但是我比你更瞭解我的妹妹,她想這樣做。”
如果上官晨曦說自己不想,那就是說不想謝謝穀神,今天說出這樣的話,那就是大逆不道了。
不管怎麼說,她不能退縮。
想到這裡,她一笑:“是,我想表演……為,為穀神獻禮。”
說出這樣的話,太難了。
夏侯珩看過來,眼神平靜,倒沒有擔心。
如果沒有看錯的話,他甚至還有些期待。
上官晨曦沒有時間一一看這些人的臉色,她只是一掃間,就覺得這些人的表情一點兒都不豐富,所有的人都在期待,大概有人期待她出彩,而有人則是期待她出醜。
上官晨曦和宮女說了幾句話,那宮女就出去準備了,她一襲白衣站了出來,對著太後施了一禮:“太後,下面我的表演可能有點刺激,可能是您從來沒有見過的,如果驚到鳳駕,那不是晨曦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