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覺得就算是王爺納的美人,也不過如此。
還覺得他們對於許多達官貴人的羨慕,多半也是幻想。這天底下再多的福氣,又能比他們老百姓高到哪裡去?王爺的老婆也是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一張嘴。
初看好看,可是也不至於多麼令人羨慕。
可是如今一有了對比,他們便又羨慕起王爺來了……
若是能天天瞧著這麼一張臉,他們就算是做那最被人瞧不起的妻管嚴也願意!
還得把人捧的高高的,不用幹活。人在就行。
生怕一不小心把美人惹得不高興,就跟旁人跑了。
江臨月的容貌一向受人矚目、覬覦。可是原來少來市井,那些富家子弟或是侍衛的目光,多少都還含蓄。不比他們直愣愣地盯著她直接。
她有些不自在,又有些害羞。就睜大眼睛,全神貫注地盯著陳連蔭手裡的木偶。
燈亮起來,已經沒有了那種曖昧的氛圍。
陳連蔭把輪椅推遠,正兒八經地把桌子當舞臺清唱了一小段戲。
這一回劇目換了,唱得情緒好像也是變得規規矩矩。
也有味道。
只是徐盈盈兩眼閃著波光,始終專注而繾綣地看著陳連蔭。
他手中牽拉的傀儡做什麼動作,都不在她眼裡。彷彿一襲黑袍、斂眉的陳連蔭才是主演。
江臨月一開始沒注意,可是後來發現陳連蔭的頭越來越低,往身邊一看,也有些看不下去,但戲還唱著,也不方便說什麼。一曲畢,便拊起掌。
徐盈盈拍手拍得極響:“真好。”
“蒙側妃娘娘錯愛。”
陳連蔭說的是側妃娘娘,卻是小心地看著江臨月。
剛才江臨月似是看得十分專注。
江臨月隨意點了點頭,盯著陳連蔭小心地把傀儡絲線放回盒中的動作,莫名有些在意。忽然問道:“陳公子學藝多少年了?”
陳連蔭頓了頓,嘴角下撇,眼底卻有了笑意。
“回娘娘,草民原是念書的。去年從山上摔了下去,腿不好了,幸而手筋還能續上,家裡人才讓草民開始學傀儡戲、算賬管事等等。”
江臨月有些驚訝:“竟然也不久……也好。怎麼著也是學一門謀生的手藝。”
“是。若有唱得不好的地方,娘娘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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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若有所思。這樣似乎可以解釋陳連蔭先前唱的為什麼情緒不太對勁。
學藝沒多久的藝人,大約表演上總是欠了些勁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