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直在追某個變幻的落腳點,時常走小道近道。
他也挺瘋,從來不管江臨月是不是孕婦,遇到坎坷之地並不照顧,在她噁心之時也是不予理睬。只有紅玉能喂她多喝幾口水。
如此折騰,江臨月居然也沒有生病,而且在不久之後,噁心的感覺漸漸減輕。
直到某一日,她的葵水竟然來了。
紅玉才拼命要去南空帶她去看大夫。
那個江湖郎中一摸江臨月的脈搏,便道:“夫人何曾有身孕?”
“什麼?”
江臨月和紅玉俱是瞠目結舌。
一方面是不敢相信江湖郎中的醫術竟然糟糕到了這地步,連可曾有孕都摸不出來;
另一方面是真的懷疑,難道說她的孩子就在這幾日的奔波中徹底沒了?
南空在一旁優哉遊哉地道:“當初是怎麼診出的喜脈?”
江臨月艱難地回憶了一番。
“請的是常為我診脈的一位大夫,他醫術不錯,在建安城都是出了名的,豈能有假。”
江湖郎中聞言,連連擺手,臉上盡是笑容:“但凡大夫,都有可能誤診,何況當今還有很多藥物可能造成假孕之相,定是診錯了。”
紅玉瞪著他:“你怎麼不說是你自己診錯了?”
“是啊,我那時經常有噁心、想吃酸的感覺,肯定是有喜了沒錯。”
江臨月也是不信。
“江湖上有許多秘藥,長期嗅食或者沐浴,便足以造成婦人懷孕的一切跡象。連男的以為自己懷孕的都有。可一旦停止用藥,不久就會徹底沒了症狀,夫人仔細想想,可有停止某些習慣、停用某些東西?近日是不是漸漸沒了那些症狀?”
她頓了頓。
“還真是。”
紅玉聽到這裡,也不得不停止了反駁。
“我們離開建安城已經好幾天了,難道是有什麼藥下到了您身邊的什麼地方……”
江湖郎中見狀,便捋著鬍子笑起來:“我就說吧。我們見過千奇百怪的狀況多了,尤其是在某些酷愛勾心鬥角的富戶後宅,這樣的狀況可多。不礙事,停了就好,啊。”
說罷,江湖郎中只給她們寫了一兩個補血氣的藥方,便毅然告辭了。
留下江臨月和紅玉滿腹驚懼。
尤其是江臨月。
她一直以為自己有孕,擔驚受怕了這麼久,還為此和太子策劃那一場驚心動魄的逃亡。
想不到竟然都是假的!
連日來她屬實是白擔憂了。
可是更加令人不由得思索的是,究竟是誰要她假孕?
這假孕不比別的毒藥,目的實在不明。她假懷孕會對誰有利?藥又是怎麼下到她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