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王家終於派人去玉春樓知會了王文敬家裡的訊息。
王文敬靠在陽臺上,正做著醉臥美人膝的美夢。
驟然因為江馨兒被母親訓斥被驚醒,他不僅毫不緊張,還對她頗有微詞。
“煩死了,今夜沒拍著和茉莉姑娘共度春宵的機會,她還要來饒小爺清夢!”
“清夢?怕是春夢吧!”
“就是!”
“家裡剛納了一房美妾,王哥怎不珍惜?要不哪天借哥倆一起玩玩?”
裡頭他那群狐朋狗友聞言,俱是笑了起來。
目送王文敬笑罵著他們遠去,不由得各自搖頭嘆息。
這王少家裡管得實在太嚴,就是出手確實闊綽,他走了今夜又少了個買單的人……
王文敬對他們心中所想一無所知,還自得道自己為了家中女人的事缺席,實在是叫兄弟們為難。
心裡過意不去,愈發煩那江馨兒。
長相不如江臨月也就算了,怎麼連母親都不會討好?
他要她何用!
路上步履匆匆,上了馬車後,更是無心留意外面的情形。
哪怕正與他此時念著的江臨月擦肩而過。
蕭南夜還陪在江臨月身邊,原風已經來報,王文敬突然回去了。
彼時江臨月和蕭南夜正一人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肉餛飩,坐在攤子裡吃,彷彿一對尋常夫妻。
她目送熟悉的刻著王家商會徽章的轎子遠去,奇道:“那王文敬倒真能為了江馨兒舍了茉莉姑娘?”
原風笑了笑。
“哪能呢?他那點錢,沒買得了茉莉的初夜,正鬱鬱不樂著呢。而且聽說王家派人找他,說的是要他回去好好替家裡那個不成器的新姨娘給王夫人賠罪。賠的還是不孝之罪。不知發生率什麼事。”
江臨月聽了,眉頭緩緩鬆開。
她還算了解王文敬這個人的個性,素來欺軟怕硬,唯獨對母親怕得不行。
不管發生了什麼,若是誰連累他得罪了母親……
該跪的祠堂是要跪的,該記的仇也是要記的。
王文敬絕不會讓江馨兒好過。
想到這裡,她心頭淡淡的憂慮頓時被爽快的幸災樂禍衝了個乾淨。
蕭南夜見她情緒好轉,沉聲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剛才吃個餛飩,都要周圍的人試毒好長時間,一會兒就該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