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麼美,難道在他心中的地位還不如一個浪名在外的雛妓?
他可是她未來的夫君啊……
哪怕她只是一個妾,可將來也是要做正房的!
不說妄想爬上王文敬床的那些通房丫頭。
單說那些勢利的下人,若是見她就這麼草草過了今夜,今後不知道會如何瞧不起她……
再望向那侍女靠在桌子上,貌似扭曲的表情時,江馨兒彷彿已經聽到了她正在暗地裡笑話自己。
她簡直恨不得立刻撕了眼前那張慣會勾人的小臉。
不過好在那侍女伶俐,見到江馨兒要撲過來,終於一翻身躲開來。
躲過了這一下,還有第二下。
江馨兒眼看著那侍女抬腳要往屋外跑,當即衝過去一伸手,勾住了她的腳脖子。
“叫你跑!叫你跑!你還想去幹什麼,勾引少爺?”
“沒有……江姨娘……放手!”
一個掐著人脖子,一個拼命摳著人指節。
相互僵持著,誰都不敢輕易放手,怕緊接著就要被眼前的女人傷了。
兩女就這麼在地上廝打成一團。
打著打著滾了起來,那屋裡僅有的一張傢俱擺設,一隻木頭圓桌轟然被她們弄倒了下來。
動靜愈發大,終於驚動了王家的後院管事。
那老頭進來大眼一瞧,當即直呼:“造孽喲!”
一個是少爺的新妾,一個是貌美的丫頭,他一時間也不敢上去攔。
不得已跑去王夫人房裡,讓裡頭的侍女去通傳。
那廂王夫人正為兒子當著眾人面出了醜,被迫納了一個不守婦道的窮狐狸精氣得,在榻上輾轉反側。
驟然被侍女鬧將起來,滿腔睏意都化作了恨意。
“就知道那是個不安生的,怎麼,當著剛嫁過來的這一夜就敢在家裡鬧事了?再這樣放縱下去,將來府裡豈不被她鬧的永無寧日!”
管事見了披頭散髮,只穿了一身中衣的夫人,心中惴惴。
哪裡還敢說明實情?
就跟著王夫人,蹬蹬去了江姨娘院裡。
到了地方,小侍女和江馨兒之間已經分出了勝負。
那丫頭到底不及江馨兒,發瘋時下得了狠手,臉上被她指甲抓得一道一道的。
正拿手擋著前面,縮在角落裡嚶嚶地哭。
江馨兒坐在一旁喘氣,還猶不解恨似的瞪著小侍女。
手裡一邊挽著袖子。
儼然是非得待歇息好了,再狠狠打人一頓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