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王這麼不高興,是為了什麼……
她皺著眉頭,穿好鞋,小步跟在了蕭南夜後面。
蕭南夜轉身皺眉道:“跟過來做什麼?”
仍然是心情鬱郁的模樣。
不知為何,此時此刻江臨月沒那麼怕他,反而覺得心情也不太好。
她握緊了雙手,垂下頭。
只敢嘟囔道:“不能來嗎?”
蕭南夜見她似有委屈模樣,神色緩和了一些。
“這不是你會喜歡看的事。”
“怎麼會?”江臨月這才抬頭。
又笑道:“對面不過是陳康而已,他被人押著,我就不怕他了。”
“本王不是說這個。”
江臨月怔怔地望著他。
這一刻,他就在她跟前,兩人隔得極近。
卻又彷彿異常遙遠。
她站在原地,老實道:“我想跟去看看,不高興的時候,看別人更不高興的樣子就高興了。”
蕭南夜抿緊了唇。
“你不高興的時候,就是這樣想的?不覺得殘忍?”
“殘忍,我遇到天底下高興的事怎麼就不夠多,居然這樣才能高興。”
他頓住了。
“你是說對你殘忍啊?”
江臨月訕笑:“都一樣。我……也對別人殘忍,禮尚往來嘛。”
換個角度想,她江臨月的出走讓江家沒面沒錢,未嘗不殘忍。
可是那又怎麼樣?
沒有人是聖人。
本以為蕭南夜會因此生氣,卻意外地伸出手,拉起她的牽了過去。
她疑問地望著他。
“走啊,不是想去看?”蕭南夜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不少。
江臨月一愣,連忙點頭,被他牽著走到了前堂。
未進前堂,就聽陳康嘶啞著嗓音高喊:“沒有證據,殿下不能治我的罪!”
所謂未見其聲,先聞其人,聽起來他精神頭還好得很。
江臨月低頭一瞧,卻見陳康癱在地上,渾身哆嗦著。